“臣骆思恭,拜见皇上,皇上圣安。”“臣许显纯,拜见皇上,吾皇万岁。”“奴婢沈荫,叩见万岁爷。”三人进门后齐齐跪拜道。
“起来吧。”朱由校说着重新坐在了龙椅上。
“谢皇上恩典。”沈荫三人行礼道,随即起身站好。
“朕这次找你们过来,是今日朕收到一封密疏。密疏是松江知府陶鸿儒进呈的。
上面写着松江之地先是历经水患,后又历经大旱,如今粮草紧缺,百姓流离失所,匪患渐起,盗贼横行,急需朕的援助。
但是,这松江一府之地受到如此严重的灾害,朕这边却没有收到过任何相关的题本,你们说说,这代表了什么?嗯?”朱由校手指在桌案上一下一下“嗒、嗒、嗒”的敲着,眼睛在骆思恭和许显纯两人身上扫来扫去说道。
顿了顿,朱由校继续说道:“甚至,朕引以为重的两只臂膀,锦衣卫和东厂洒向全国的站点、卫所,乃至暗地里的密探,也没有任何的密报传来,你们再说说,这又代表了什么?嗯?!”朱由校说到最后,语气越来越冰冷。
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和东厂千户许显纯两人,听到朱由校后面的话脑袋瓜子嗡嗡的,赶紧跪拜道:“臣等失职,请万岁爷降罪。”说完,在地上“咚咚咚”的磕起头来。
骆思恭现在整个人很不好,他可是刚整顿完京师的锦衣卫。
那散落全国其他地方的锦衣卫站点、卫所、以及隐藏暗处的探子,他都没来得及整顿啊。但是有什么办法啊,皇上震怒啊,而且以前自己确实没有做到位,也不算冤。
可是,许显纯这边,小小的心脏,大大的冤屈,关键是他还不敢说。他在锦衣卫只是指挥佥事,他在东厂只是千户,在这两个部门,他只是个小弟啊,他的上面都有老大,这锅应该老大背啊。
许显纯好想站起来大声喊道:“我许显纯弱小无力,背不动这口大锅!”可惜,他不敢!
朱由校面无表情的盯着骆思恭道:“骆思恭,朕知道你刚刚整顿完京师的锦衣卫,这些时日也一直在忙御马监的事情,其他地方的锦衣卫你尚未来得及整顿。
但是你之前在任上一直没有作为,这便是你失职。朕念你这些时日的辛劳,暂不重罚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