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朱由校端起桌子上的茶盏,喝了一口茶,淡漠的道。
“万岁爷,奴婢在。”魏忠贤躬身道。
“将兵仗局的人全部拿下,就地审讯,审讯出来看看这些人贪污了多少,十两以下罚没赃款,并处罚金十两,一日内交出,既往不咎;超过十两,直接去抄家。抄家现银分配按照老规矩三七分,这里便交给你了,朕先回宫了。”朱由校语气淡然的吩咐道。
“是,万岁爷。奴婢遵旨。”魏忠贤听到朱由校语气如此淡然,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不知为什么,这感觉比朱由校发火还要让他感觉害怕。
朱由校吩咐完后,便起身,挥了挥衣袖,看都不看空地中那些听到朱由校吩咐魏忠贤话后,便开始哭爹喊娘,磕头求饶的兵仗局的人。在小太监李福的搀扶下,朱由校坐上銮驾,回宫去了。
魏忠贤躬身目送朱由校离去后,便转过身看着这些哭的稀里哗啦的兵仗局的人,脸上露出狞笑,冲着一旁的锦衣卫道:“来人,将他们全部拿下,就地严加审讯!”
“是!”一众锦衣卫领命,随即冲入人群中,两人抓住一个人,便押到一旁审讯。
因为是在兵仗局内,审讯的工具能就地取材,而且还比监狱内的花样还多,那烧的通红的烙铁在炭火中被烧得炽热,锦衣卫们熟练地操起,一步步朝着被绑在木架上的兵仗局的人逼近。
“大人,冤枉啊!我们只是小匠,都是奉命行事,哪有机会贪污啊!”底层的小匠们声嘶力竭地呼喊着,额头青筋暴起,满脸的惊恐与绝望。
魏忠贤却在一旁悠闲地踱步,时不时驻足观看审讯的进展,那眼神中透着阴鸷:“小匠有小匠的油水,咱家就不相信在整个兵仗局高层贪污的情况下,你们这些小匠能独善其身!”
然后魏忠贤站在兵仗局正堂前的台阶上大声喊道:“账簿就在这里,你们都跑不了,咱家只是不想浪费时间一一对比罢了。老实的交代吧,不然怕少不得要受一些皮肉之苦。
反正到最后还是要交代得,再遭一些没必要遭的罪,何苦来哉!还有,如果有想要举报的,凡是举报成功了,咱家算你立功,咱家可向陛下求情,饶你们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