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无名隐居在这里,才是有大智慧啊。”
他心道:谁知道无名这是什么恶趣味,可能只是闲的吧!
毕竟一个无妻无子的单身汉,一个人躲在山林间的话,那的确是太无聊了点。
明月听了断浪的忽悠,瞬间觉得好有道理,看向断浪的双眸里,又多了几分柔情。
这时候,一阵“咿咿呀呀”的二胡声传来,断浪心道:这不会就是无名那厮在拉二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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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武林神话出场演奏,这是不花钱就能看的内容吗?
当即一把将马车的缰绳丢给迎上来的店小二,拉着明月的手就走:
“走,咱们进去看看。”
东华阁一楼的大堂,是许多张条形餐桌,而大堂上首,有一个小小演出台,此刻正有一个看着有几分潦倒的蓝衫中年人坐在上面,半眯着眼拉二胡。
断浪拉着明月一进来,就感觉腰间那半截火麟剑忽然在微微颤抖。
再一见台上演出这人半长的头发、性感的小胡子,断浪就知道,这定然就是无名了。
能让火麟剑颤抖的,除了天剑无名,恐怕也只有剑圣独孤剑了。
而剑圣的年龄,据说已是六七十岁的老人了,显然不可能是台上这人的模样。
明月见这大堂里坐得满满的,只有靠窗那边有一张桌子只坐了一个年轻男子,当即对断浪道:
“夫君,就剩那边的位置了,咱们跟那人拼一个桌子吧?”
对于拼桌这种事,断浪当然无所谓,点了点头,就拉着明月走了过去,对那年轻男子道:
“这位兄台,不知我夫妇二人,可否坐这里?”
话一出口,他才发现这年轻人居然是个高手,而且看桌边放着的那柄宝剑,一眼就知道,此人是名剑客。
此人原本点了两碟小菜,正在慢悠悠地喝酒,听得断浪的话,当即抬头起来一瞧。
只这一眼,他的眼睛就在明月身上挪不开了,呆呆地都没顾得上回断浪的话。
江湖中,像明月这么漂亮的女侠,自然是极为少见的,也难怪此人一见就呆住。
不过被这人这么盯着,明月心里十分不爽,连忙一拉断浪的手道:
“夫君,此人好生无礼,我们别坐这里了吧?”
听到明月的话,这年轻人才清醒过来,连忙对她道歉:
“姑娘清丽绝伦,在下一时无礼,还请见谅。请坐、请坐!”
断浪环顾了一下大堂里,发现确实没有位置了,但他可不想让这家伙一直盯着明月看,当即道:
“你要真有心道歉,就主动走人,别在我们眼前碍眼。”
断浪如此嚣张的话,自然惹得这年轻人十分不爽,他也是心高气傲之辈,当即自报姓名道:
“在下剑晨,不知贤伉俪尊姓大名?看二位也是江湖儿女,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哎呦,这家伙就是剑晨?
无名的徒弟,英雄剑的传人?
那个绿了不步惊云的家伙?
断浪心里腹诽不已。
不过他见眼前这厮剑眉星目、相貌堂堂的样子,不知怎么回事,竟然觉得那于楚楚嫁给剑晨,貌似比嫁给步惊云那死人脸好得多。
至少剑晨不是步惊云那天煞孤星、逮谁克谁的命!
被剑晨问到姓名,断浪见此地人多嘴杂,不想直说,当即回道:
“少废话,你走不走,不走我打你了!对我夫人无礼,还有理了?”
剑晨听到这话,一口血淤积在胸口,恨不得喷出来。
他心道:我特么只是看了一眼,怎么就无礼了?
你这话说得我仿佛是个流氓一般,这不是败坏我的清名吗?
不过他也知道刚刚自己那样盯着人家姑娘看,的确是不对,当即只能恨恨地拿起桌面上的宝剑,抱拳道:
“阁下说得对,剑晨无礼在先,的确理亏,这就告辞,请坐。”
……
赶走剑晨,断浪拉着明月坐下,招手唤来店小二收走了桌子上的酒菜,又点了几个东华阁拿手的招牌菜,欣赏起台上无名的演奏来。
明月对于刚刚赶走剑晨,还有几分不好意思,连忙忐忑地道:
“夫君,我们这样把人赶走,是不是不太好?早知道我就戴个帷帽的。”
“没事,咱们跟这人应该很快就会再见面的。不给他的个下马威,他容易飘。”
断浪看着台上的无名,神秘莫测的一笑。
明月见眼前这家伙又在故弄玄虚,不禁白了他一眼,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
而是看着台前的无名问道:
“夫君,此人的二胡演奏得倒还不错,咱们要不要打赏些银子?”
她之前也在茶寮给人演奏吹笛,她很能理解这些演奏人倘若演奏半天,无人打赏,心情会是多么凄凉。
断浪嘿嘿一笑,回道:
“不用了,他来这里演奏,可不是为了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