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袁荣,不慌不忙,气定神闲,轻声上奏道。
“启禀陛下,臣上奏御史侍郎严宽,贪脏枉法,结党营私,草奸人命!”
“启禀陛下,臣……冤枉啊!”严宽吓的连忙出列,大声喊冤道。
他哆嗦着双膝跪下,头触朝堂地砖,连忙行大礼,十分委屈喊冤。
姬燕虽有意外,但仍是淡定的看向下方,那些文武大臣们。
他见众臣,皆是微微低头,无人出列。
他才直接开口,轻声问道:“袁爱卿,细细讲来!”
袁荣将严宽,放任其兄严正敛财,勾结贺老三,抢劫、盗窃、杀人、放火等。
其侄严良,为祸乡里,强抢民女,杀人毁尸,欺压军属。
严宽本人,私养幕僚,勾结官员,收受贿赂等。
其子严彬,倒卖官职,欺商夺财,走私暴敛钱财等事,袁荣详详细细,上奏一遍。
袁荣每讲一件,严宽好似抽筋剥皮一般,便哆嗦一次,已是满身冷汗。
然而朝中大臣们,有幸灾乐祸者,有事不关己者,有耐心倾听者,有忐忑不安者。
众大臣皆是微微低头,一边倾听,一边沉思,不知想什么?
“袁大人,你参奏下官,不能仅凭一面之辞,要有证据啊!”严宽出言反驳道
严宽内心虽害怕,身体有些哆嗦,但开口辩解之时,仍是强行镇定道。
“人证物证皆有,左大人,还想狡辩不成?”
袁荣并未生气,反而云淡风轻般,轻声问道。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在朝堂上,轻声辩驳着。
其中玄机,朝堂大臣们,只是听着,此事没有明朗之前,没人出列相帮。
袁荣做事稳重,假如没有十足把握,他不会轻易参奏官员。
众大臣明白,袁荣是什么人,是老尚书令,左老太爷,亲自提拔之人!
袁荣年纪轻轻,便已身居高位,上奏之事,岂能儿戏?
左老太爷什么人,不老书院外院弟子,燕国上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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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与镇国大元帅齐名,当年左老太爷,还不是尚书令。
他便在朝堂上,拳打脚踢官员,连圣上都要礼让他三分。
袁荣要参奏一人,朝党大臣们,无人不敢出列。
朝堂之上,众大臣们,皆是默不作声。
若不牵扯自身,谁也不会吃饱撑的,出列发声。
就连朝堂上,拍袁荣马屁者,都不会有。
朝堂大臣们,那位不是人精,不知道躲避此事?
姬燕也未震怒,反而看向朝堂官员们,他也不开口,就那么看着,
直到大将军高汉良,忽然出列,有事要奏。
高汉良双手持笏板,行礼过后,轻声上奏道。
“启禀陛下,严大人纵容子侄,为非作歹。其子数年前,欺压商户,霸占财产,若不是天监司外事郎遇到,那商户孤儿寡母,早已尸骨无存。严大人亲侄,调戏军人家属,便是燕京城内,城防参将,薛云郎之妻,还差点闹出人命。如今薛云郎,安家燕京城,传来一问便知。”
听高汉良上奏,此时姬燕,好似气的直哆嗦。
他大怒道:“大胆严宽,竟敢纵容子侄,调戏军属。燕国大军,乃是国之根本,你当大元帅令是儿戏,不怕株连九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