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吃惊地道,“这,大太太的话,从何说起?”
邢夫人已经顾不得脸面了,“琮哥儿昨日的银子,又是从何而来?”
贾琮道,“太太,何必顾左右而言他呢?我单问这月例银子的事。若是太太不好说,那也便罢了。昨日蒙二太太的恩情,帮侄儿请了大夫,侄儿自是不好让二太太出了力还掏银子。恰好,送我斗篷的那人,暗地里塞给了我二十多两银子,我便自己付了。这事,与二太太无干。”
邢夫人还想嘴硬,王夫人已经接过了话,“我就说,我可从来没有给过琮哥儿银子呢!”
长房的事,王夫人可半点都不想掺和。
贾赦再也忍不住了,问道,“孽畜,别人的银子,你也好拿,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贾琮扭头朝贾赦那张丑陋的老脸深深看了一眼,道,“若有缘,自然会再见,那人所作所为也是奉命行事,他背后的人,我不敢称其尊名!”
实际上,他自己也不知道对方是谁。
现在,这张大虎皮还能扯,他姑且扯一扯!
贾政明白兄长的意思,但这种法子,只会让这孩子起逆反心,他道,“琮儿,咱们家不缺那一二十两银子,你不如趁早说一说那人到底是谁?咱们好把银子还回去,再就是那件斗篷,便是人家送给你了,你也不好穿出去。俗话说,家丑不外扬,闹得沸沸扬扬,你也是贾家的子孙,往后出了门,脸上也不光鲜。”
“叔父是不缺这二十两银子,可侄儿缺!”贾琮边说,边扯了扯身上半新的衣袍,又朝屋里所有人环视一圈,哪怕是家里的二等仆妇,穿的都比他好。
贾政便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贾母憋了一口气,恼怒不已,朝贾赦骂道,“我竟不知道,我眼皮子底下,你们竟然还做出这样的事来,枉你父亲活着的时候白教了你,枕边训妻,堂前教子,你做到了哪样?现在闹出这般丑事来,我看你将来如何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