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等老太太说得嘴巴都干了,他才看向贾赦,“祖母,这件事,孙儿实在不知。老爷为何要把我写的半首诗拿去让人刊印售卖?孙儿没钱花,难道老爷也缺了几十两银子不成?”
贾赦气得抓起手里的茶碗就想朝贾琮砸过来,可他与老太太坐在一块儿,要是砸过去,便没有砸中老太太,他一个不孝的名声就坐定了。
贾母抓起拐杖就要去打贾赦,贾政忙跪了下来,“请母亲息怒,要打就打儿子吧!”
“起来吧!”
贾母气得胸口起伏,好容易忍住了,道,“你老子是个糊涂的,祖母也知道。不管当初是怎么回事,眼下要渡过难关。你不看别人,不看祖母,你看看家里这些姐姐妹妹们,俗话说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那祖母的意思呢?”贾琮问道。
“那送你斗篷的人,你看能不能去求求他,多说些好话,要花费多少银子,你跟你老子……你跟你琏二哥说。不必给家里省钱,这事务必办好。”
“是!”贾琮站起身,朝贾母行了个礼,“那就请祖母先给孙儿派辆车,再,跟孙儿的老何头上了年纪,他一个人也服侍不过来,不如让孙儿的奶兄跟在孙儿身边做个小厮伴读什么的,孙儿出门也体面些。”
贾母便板着脸对贾赦道,“你也是上了年纪当了官的人了,这些事不用我说了。回去好好教一教你那媳妇,来我贾门也不是三天两天了,什么是规矩也都知道了,瞧瞧家里的爷们儿出门就这一副穷酸相,到底丢的是谁的脸?”
“是,儿子知道了!”贾赦站起身,佝偻着身子,头都不敢抬。
贾母扭头对贾琮又是一副欢喜样儿,“你那母亲,小门小户出身,自己也不是个会调教人的,想也没什么人好给你使唤的,你屋里如今谁在服侍你?”
“只有画屏一个,她原是服侍姨娘的。”贾琮想到了贾母一向是个颜控,身边调教的丫鬟,都是个顶个地漂亮。
贾母叹了一声,“祖母年岁大了,家里一些事也不能处处都周到,你不在我眼跟前,受了多少委屈,我以前不知道,现在也都知道了。”
说着,她喊鸳鸯,“你把晴雯和麝月喊来!”
贾琮心头一动,便看到两个年约十岁的丫鬟,一个俊俏些,小小年纪,眼角就流露出些许柔媚来;另一个容长脸儿,瞧着和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