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永正神秘一笑,问贾琮道,“今日主要是请你,看你的意思,要小唱还是粉唱?”
穆永正三人是这里的常客,自然明白这其中的规矩,只对那管事道,“今日是想请小老弟,他说了算!”
贾琮哪里懂什么小啊,北的,却也一下子就猜出来了这是什么地儿,绝不是吃私房菜的地方,心里也不由得苦笑,今日怕是要出洋相了。
别的,他都能想方设法地补救,唯有这一“小”,是他着急也没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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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迎来送往,何等伶俐人,忙道,“这小唱呢分南北,南唱抹脂穿裙,扭捏作女态;北唱讲究个身段容貌,天姿清秀,言语伶俐,但都是地道男SE。“
这管事这么说的时候,穆永正三人都目不错睛地看着贾琮,若他有一丝的惊慌难堪,便泄了底气,就会惹来这些人一阵大笑。
人都有第一次的时候,试问,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谁会心中淡定,没有一点慌张呢?
贾琮淡淡一笑,“这么说,粉唱就是地道的女色了?”
“正是!”
贾琮便提议道,“要不,还是粉唱吧!”
穆永正见贾琮毫不怯场,已经有些欣赏贾琮了,一把揽住了贾琮的肩膀,道,“小老弟,有句话叫三扁不如一圆,贴.烧饼胜过大年,你大约没体会过。“
贾琮心说,我特么的都没长大,怎么体会?
“体会这种事,还是要按部就班,要不,三位大哥这一次先陪我体会一下粉唱?”
“行啊,既是兄弟,还能不同甘共苦?”
穆永正定了基调,赵端华和铁图也就没话说了。
“这位小爷,这粉唱也分流派,我们这里啥都有,大同婆姨、泰山姑子、扬州瘦马和杭州船娘,不知小爷中意哪一种?”
这又是一道难题!
“都有什么区别呢?”贾琮对“扬州瘦马”是耳熟能详。
扬州乃两淮盐商聚集地,都是富甲一方的豪富,生活奢侈足以与皇家媲美。
这些富翁们在园林和女人上都舍得花钱,因评选的标准以美与纤细玲珑为标准,且买来的女子全都是贫家女子,便成为了“瘦马”。
这是侮辱性的称呼,可当人连活下去都难的时候,谈尊严就是笑话。
“这区别就大了,说起来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各有各的妙处。究竟有哪些不同,爷来多了,体会过了,比小的说的要有滋味儿。”
“有道理!小弟仰慕已久,却是初次见识,也没什么概念,不如三位大哥你们定,让小弟也跟着见识一番。”贾琮让穆永正等人选,也是待人接物的学问,他已经选了粉唱,不能依个人喜好,啥都定下。
“那就扬州瘦马吧,说起来,我还是喜欢南边的粉唱,身材娇小玲珑,吹拉弹唱那一口软乎乎的话,听了叫人浑身舒坦!”
穆永正拍了板,管事的就让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将贾琮等人抬进了院子里。
虽冬天,但依旧有不落叶的树木葱茏,假山上有危径,洞穴,幽谷,石崖,飞梁与绝壁,境界多变,一如天然;转过一道弯,又是青松翠柏,池水一泓,翠竹千丛的后面,出现红楼一栋。
“到了,请爷们下来!”
轿子一落,便有泉水叮当般的乐音响起,大门口,两排身着轻纱的丫鬟迎了出来,廊檐下,一字儿排开四位身穿斗篷的姑娘盈盈下拜。
抬起头来,均是眉如新月,肤如凝脂的美人儿,五官面目各有千秋,一颦一笑,妩媚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