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爷方才和那位爷都说了什么?奴家都等贾爷等得够久了。”
“今日的缠头,那位爷都给了吧?”贾琮笑着问道,他本就不想嫖,还要出嫖资的话,贾琮绝不让赵咨璧活过夜。
“哎呀,贾爷问这样的话,可真是煞风景。爷要是怜悯奴家,多赏奴家些,难不成贾爷还赏不起不成?”
董孝卿今日是打定了主意,这位贾爷赏银子她是万万不会收,她无论如何一定要贾爷赏一首词或是诗,将来她这河楼能不能再上一个台阶,靠的就是今日了。
董孝卿重新梳妆打扮后,专门换了一身轻纱的裙袄走了进来,香风阵阵,高高的发髻上,点翠金钗熠熠生辉,香肩裸露,精致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沟壑引人入胜,不盈一握的腰身如风中扬柳,轻轻摇摆间,翘臀凸显,风情万种。
她上前来,握住了贾琮的手腕,将他手中的茶杯夺下,纤纤玉手亲自为他斟满了一杯酒,“爷,春宵苦短,良辰难得,就让奴家陪您喝上一杯吧!”
酒是英雄胆!
贾琮笑了一下,捏着这酥软无骨的手,轻轻一推,“如此……迫不及待?”
良辰美景虽好,但贾琮并不打算在这个年龄破身,这玩意儿快活是快活,太伤根本了些,他那群妻妾都还没长大,一块儿成长不香吗?
且可选择的那么多,他也并非是在意处女情结,而是这个年代没有套,这千人枕万人睡过的花魁,若是有个病传染上了,可不得了。
贾琮站起身来,将披风搭在了胳膊上,抬脚就要往外走,董孝卿忙起身,不管不顾地扑上去,从后环住了贾琮的腰身。
三年前半前的贾琮,还是根豆芽菜,但三年半的时间,他吃得好,日日打熬这具身体,如今年岁虽还小,但肩背宽厚,腰身狭窄,两腿修长,身量大长,龙腾虎跃之气具现,已经颇显英雄气概。
也不怪这花魁,看到贾琮,又得知他的才名之后,本就心动,如今见贾琮待她不屑一顾,便越发倾心不已了。
“究竟奴家做了什么,惹得爷如此嫌弃?奴家虽身份低贱,却也不是见钱眼开之辈。那位爷虽付足了银两,若贾爷如今这般走了,奴家也不是推脱不得这干系。可奴家为何看到贾爷离开,心里这般痛呢?”
贾琮明显感觉到后背之上的衣衫单薄,温湿的感觉映在背上,令他有些难受。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贾琮也不是个铁石心肠,更加没有那等坚如磐石的意志,他敢肯定这姑娘若是再痴缠一会儿,他今夜怕是明知会染上花柳病,也忍不住想做新郎了。
这生平第一波输出在这里,多少有点亏啊!
贾琮掰开她的手,索性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他今日真有些累了,这姑娘树懒般地趴在他的身上,也让他有点不堪重负。
“董孝卿,秦淮河一百零八花魁中,你排名可以说是数一数二,伱倒是跟小爷说说,你为何能够从那么多的莺莺燕燕中,脱颖而出?”
董孝卿的脸色微一变,她噗通跪了下来,匍匐在贾琮的脚跟前,抽泣道,“爷是怀疑上奴家的身份了。奴家这等人,身世飘零,畸零若浮萍,自然是谁在奴家身上花的银子多,奴家便听谁的话。
奴家是泰启元年的花魁大赛上,甄家捧出来的,可如今甄家早就不知道在哪儿了,奴家若想活下去,还不得新找个靠山,贾爷,奴家是真心实意想服侍贾爷的。
奴家知道贾爷早有家室,贾爷这样的人物,一心爱慕爷的人不知几许,奴家不求爷给奴家一个去处,但求爷能够稍微关照奴家一些,奴家就受恩不尽了。“
这花魁,真是会看人下菜,贾琮只听实话,不耐烦那些虚情假意。
这番话,倒是让贾琮心有所动。
就在这时,董孝卿的丫鬟翠儿咚咚咚地跑上来了,她的身后还传来了追赶的脚步声,门口的龟奴还在阻拦,“薛大爷,万万不可啊,今日女史有贵客在呢,还请薛大爷见谅!”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早就花了银子,约的就是今天这个日子,是谁他妈的不做人,把老子的好日子抢了?”
“薛大爷花的银子,咱们已经早就双倍退回去了,薛大爷,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您这头咱们得罪不起,另外一头,咱们也得罪不起啊!”
说话间,突然发出了倒地的声音,和龟奴的呼痛声。
翠儿已经站在了门口,不用她说,贾琮和董孝卿都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原来赵咨璧是花了双倍的银子把人家薛大爷的排队给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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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孝卿抬起梨花带雨的一张脸,泪眼涟涟地看着贾琮,我见犹怜的模样也是让贾琮头疼不已。
贾琮却是听到了“薛大爷”这一声称呼,有些好奇,问道,“下头那薛大爷,是哪家的薛大爷?”
董孝卿心头一喜,抹了一把眼泪,抽泣道,“金陵还能有哪个薛家呢?还不是紫薇舍人薛公之后,薛家的大公子,人称薛大傻子。今日,要是贾爷不帮奴家说句话,奴家这轻烟楼就得关门了。”
薛家只是个皇商,哪怕带了个“皇”字,也还是商,但薛家与贾史王都有干系,在这金陵城也是一霸。
董孝卿哭得哽咽起来,贾琮揉了揉眉心,不得已,他道,“好了,你也不必哭哭啼啼了,不是每一个美人哭起来都很美,也不是每个男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