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说起来我们都是一样,你是府中受难,我是县府被毁。你看看这里,哪有衙门的样子,说是废墟也不为过啊!”
陈先很配合地扫视周围,烧焦的柱子什么的都清理干净了,地基已经画好,工人们正在忙碌;他估计,最少半个月,最多一个月,一栋崭新的县府就会拔地而起。
听着田县令倒苦水,陈先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他也困难,刚大出血,哪有余钱支持县府?
田县令见陈先如此不上道,跟王致均相比,这家伙简直是个不开化的石头,他决定拿出杀招;田县令身子往前微倾,说道:“陈家主,听说你在阳城招惹了海二公子,这事是真的吗?”
陈先一愣,心想:“这事他怎么知道?难道他跟海牧有关系?”
“嗯,当时没认出二公子,闹了一场误会。”
田县令拉开身子,意味深长道:“哦,真的是一场误会?我可听说阳城衙门出动十个衙役......”
陈先默然无语,良久,他说道:“大人可有办法化解这场误会?”
田县令眼睛微眯,没说话,好像睡着了一般。
陈先暗骂“老狐狸”,面露悲伤之色,说道:“唉,想当初县府多么壮观,再看如今模样,真是见着掉泪啊。”
“大人,我家里有些资产,愿出五百两助大人重建县府。”
田县令眼皮抬了抬,随后又落下去了;陈先不由在心里大骂,脸上做出为难之色,说道:“大人您可能不知道,我爹欠了一比外债,我刚刚还清,实在没有太多银钱帮助大人。”
说着,陈先咬牙道:“一千两,我愿出一千两。”
田县令猛地握着陈先双手,激动道:“湖阳县有你这样的人,何愁不得太平。”
“那,海公子的事?”
田县令拍着胸脯表示这事他来解决,让陈先尽管放心。之后两人相谈甚欢,互相客套一番后,陈先辞别田县令,回家去了。
回到家里,他从仅剩的五千两银票里拿出一千两,让人送去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