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姓许,不高,蓬头垢面的,身上穿的灰色道袍不知多久没换洗过,又脏又破,补丁更是密密麻麻。
要说值得一看的,就是他那双眼睛,炯炯有神不似凡人,清澈如水有如婴儿。
陈先强撑着坐起,拱手道:“有伤在身,失礼之处,还望道长见谅;听说道长有办法治我这一身伤,不知要多久能好?”
许道长回礼道:“小道自幼跟随师父在山中修行,略懂一些医术;听公子说话,中气不足,观公子面色,苍白无血色,由此可知公子受伤极重。”
王猛在旁嘲笑道:“呵,沿路打听就能知道的事,也拿出来说?”
许道长微微一笑,并不解释,让陈先脱下上衣,看完陈先伤势后,眉头微皱;诊完脉后,许道长笑道:“好在没伤到脏腑,不算严重;我这里有一丹药,乃家师采众多灵药,历时三年练出,对外伤有奇效,服之半日可好。”
说着,许道长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黑不溜秋的瓶子,再从瓶子里倒出一粒黑不溜秋的丹药来;王猛见了,怒道:“这种东西你也敢拿出来?我看你是来害我哥性命的!”
陈先拉住站起身要打许道长的王猛,先向许道长赔罪,然后对王猛道:“别这么冲动,这道长看起来不像坏人;再说了,我不过湖阳一公子哥,他也没害我的理由。”
拿过丹药,不管王猛阻拦,仰头吞下肚;只瞬间,他感觉天旋地转,眼前猛然漆黑一片,就此昏迷过去。
王猛见状,那是又急又气,立即着人去请刘大夫,而后就要擒住许道长,但就是这么一转头的功夫,许道长已没了踪影,气的王猛直跺脚。
这一觉,陈先睡的是真舒服。他好似回到小时候在母亲怀里睡觉一般,既无梦境打扰,也没有小汜时不时响起的声音。
想到小汜,陈先下意识呼唤它,却没有任何回应;他感觉有些不对劲,猛然从床上坐起,在心底呼喊着小汜,有了回应后才放松下来。
小汜奇怪道:“咋了,一惊一乍的?”
“我刚刚叫你,怎么不回?”
小汜更加奇怪了,“没啊,你就刚才叫我啊;我看你睡的挺死,就没打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