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右眉上挑,说道:“这是要强留?”
“你愿意留下最好,不愿意,就在这里待着吧!反正吃喝不会少你。”
说完这句,拓跋嗣转身就走,把带来的五十个士卒留了下来。
从这天起,陈先就被禁足了,那五十个士卒就是用来监视他的;如拓跋嗣所说一样,吃喝是不愁的,只是没有自由。
在陈先禁足的这几天,拓跋珪找来拓跋丕商量怎么处理陈先。
拓跋丕建议放了陈先,“陈先是个人才不假,但天下的人才不止他一个;我们现在囚禁或者杀了他,以后还有谁愿意来投靠我们呢?”
拓跋珪点头赞同弟弟的看法,他说道:“你说的对,但就这么放他走,那不是打我们的脸吗?再说,郁儿又该如何自处?”
拓跋丕答道:“如陈先所说,可以找个借口将婚期延后,或者......”
离婚期越来越近,陈先内心越来越不安,
初七这天,拓跋丕的府邸挂起了红灯笼,明显是在准备初九的婚礼。
这个婚不能结,陈先知道,一旦他和拓跋郁成婚,那他肯定走不了了;假如他在这儿住个一年半载,弄出个娃娃来,那时都不用拓跋嗣禁足,他就得乖乖为拓跋珪效力。
他得想个办法,在大婚前离开奉安城。
要离开奉安城,第一就是离开拓跋丕的府邸,且不被人发现;第二就是摸到城门口,路上也不能被人认出;第三,也是最麻烦的,那就是在被认出之前混出城。
只要出了城,一切都有希望。
但事实是,光第一点,就足够陈先头大了;监视他的可不是一两个人,而是五十个,分布在他出去的各个路口。
只要这五十个士卒不离开岗位,他逃出府邸的概率几乎为零。
俗话说的好,机会总是自己创造的。
陈先拿出《黄石书》,研究半天,总算有了个馊主意;他又打开封起来的三口大箱子,从里面翻出一块巴掌大的令牌,这是拓跋珪送他的,可以让他在城中畅行无阻。
有了这块令牌,哪怕半夜出城也是可以的。
万事具备,只差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