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么说,当媒婆上门时,可没人敢答应。
尽管没有得到想要的消息,但陈先依旧履行诺言,他拿出所有干粮,分给那些补充故事的人;最后,他把干粮袋倒过来,告诉流民们,他也没吃的了,流民这才散去。
野外的晚上总是危险的,所以守夜的人改成两两一组,陈先和拓跋郁是第三班。
火堆旁,陈先问她:“你不厌恶他们?”
“不厌恶”,拓跋郁说道:“如果把我和他们对换,我想,我也会为了口吃的拼命。”
“是啊,我想我也会。”
陈先说道:“但我不会像你这般心善,我总是把他们往最坏处想;事实证明,我想的没错,可我并不开心,反而更加愧疚了。”
他看着被火光映红脸颊的拓跋郁,彷佛第一次见到她一般;那美丽惊艳了他,让他不自觉沉迷其中。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愧疚,所以我没法安慰你。”
拓跋郁忽然站起身,朝东边张望,“不过,我们得当心了,好像有人来了;来的人似乎不少。”
陈先趴在地上仔细聆听,大地证实了拓跋郁的话,有人来了,东边一拨,西边一拨。
“陈铭,醒醒......”
陈先叫醒所有人,让他们拔出长刀;今晚再没有休息时间了,长刀森冷,哪怕是灼热的火光,也驱逐不了人们对他的恐惧。
剩余的时间,他们都在火堆旁坐着,眼睛紧盯四方;一直到破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没有袭击,也没有人影,彷佛那是陈先和拓跋郁的错觉;没有人会怀疑陈先弄错了,事实上,陈先也没有错。
他们走之前,在东边不远处斜坡下的草地上,发现了一些痕迹,那是流民们准备偷袭的痕迹。
这点,陈先不会看错。
无论如何,他们安全地度过了黑夜,没发生流血时间,这让陈先安心许多;他不介意杀戮,但不希望这种无谓的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