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认为,我们有多大机会活到这样的时代到来?”
刘诞不笑了,他眼前一片漆黑,更本看不清下面的路是怎样的。
“说大了。”
陈林拉回话题,“就说眼前吧。”
“哥,也许您能忍受山中苦寒,凭借手中势力快活逍遥一阵子,或许期间还能攻占一两座城池。但是,您能一辈子这样吗?您希望您的后代被扣上反贼的名头吗?”
“这次我们不帮赵义,下次朝廷派大军清剿我们时,我们该怎么办,难不成一辈子躲在山里,日夜防着被身边人砍下头颅?”
“哥,我们没有选择,只有去拼才有存活的机会;现在全天下都在关注这一战,他们既嘲笑我们不自量力,又希望我们战胜到彦之。”
“他们自以为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渔人,其实不过是一群蠢货。”
说着,陈林一把拽住刘诞的手,眼中带着一丝疯狂,“我们输了,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我们要是赢了,我们将占尽先机,逐鹿天下。”
刘诞深吸口气,屏住呼吸,等待陈林接下来的话。
“那时,我们拥一人为帝,天下谁人敢反对?你、我富贵指日可待!!!”
陈林目光极其炽热,彷佛要燃烧一般,他盯着刘诞,等待刘诞的回答。
刘诞一张黄脸憋的发紫,他万万没想到,陈林的野心有这么大;吐出憋在胸中的那口气,他另一只手搭在陈林手上,坚定道:“老弟,你眼光远,我听你的。”
离开城主府后,刘诞一身热血迅速冷了下来,他叫来手下大将,嘱咐道:“过几天别冲的太快,死少些。”
稳住刘诞后,另一个好消息在晚上传来,陈道养回来了。
书房内,烛火散发的红光笼罩着两道身影,横梗在他们中间的,是一副地图。
陈道养说道:“通往临海的路有三条,一条是往北迂回转南,约莫三十天能到;这条路安全,没什么危险的地方,不怕敌人埋伏。”
从阳城到临海城之间被陈道养画出一条近直角的线,接着,他又画出第二条线,一条向下凸的弯线
“这条路上有一个威胁。”
陈道养在中间位置标出一个圈,“灵水城,建在灵水西边,灵水就是它天然的屏障。走这条道,我们可以节省一半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