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世怒了,这算什么理由。坐在那个位置,就要有相应的担当,而不是用一句“又能如此”糊弄过去;自古以来,文臣死谏,武将死战,这才是臣子该做的事情!
“哼!有你等这样的臣子,真是朝廷的悲哀!”
说完,柳世把袖子一甩,头也不回的走了。
苏由、辅公石互相一拱手,各自离开了皇宫。
寒风带着三人残留的气味飘向城外,从京都到绥阳城之间的旷野中一片萧瑟,不见半点活物。
陈先像是感觉到什么,抬头看向京都方向;很快,他把目光转向绥阳城,士卒们正在强攻,一拨又一拨的往城墙上爬去。
三天三夜的强攻,除了麾下伤亡的数字越来越大以外,他没有取得任何进展。
刚到绥阳城下,他结合间谍传回来的情报,引诱城中守军出城追击,成功歼灭六千人;本以为这样会轻松的拿下绥阳城,不曾想城中剩余六千兵力顽强死守,完全没有弃城的意思,这让陈先感到了一丝压力。
城中守卒吸取教训,无论陈先怎么挑战、叫骂、示弱,他们都不出城;徒然之间,绥阳城成了一只乌龟,缩头不出的乌龟。
陈先正在头疼之时,哨探来报,京都派兵来支援绥阳城了。
“来了多少人?”
“步兵一万左右,骑兵二千的样子。”
“嗯,知道了,想办法弄清敌人主将,去吧。”
支走斥候,陈先目光再次看向被鲜血染红的城墙;刺骨的寒风趁势呼啸而来,肆无忌惮的嘲笑着这一群渺小的人类。
在天地面前,任何生物都是渺小的。
滚烫的鲜血把攻城梯染成了红色。因为士卒们的全扑后继,梯子上的鲜血没有像城墙上的鲜血一样凝固,而是保持流动,一直流到地面,才慢慢的凝结成冰。
到了黄昏,陈先下令收兵,他叫来满身是血的李盛、萧辰、陈不疑、李群四人。
几人落座后,陈先把敌兵增援的事说了,问道:“你们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