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陈先和萧辰议定,他去搞定刘诞,萧辰去搞定菹渠牧业。
相比于说服结恨最深的赵义,显然是刘诞、菹渠牧业更好搞定;刘诞要利,陈先付出足够的代价就能化解恩怨。
菹渠牧业从西而来,贪图的是钱财,只要给足金银,菹渠牧业就不会动。
没了这两人的协助,一个赵义,呵,不足为惧。
只是,这一切的前提,是萧辰搞定菹渠牧业,否则,赵义还是有资本跟陈先翻脸;明天的见面能否顺利,就看萧辰那边的进展如何了。
晚上十一点,萧辰那边有了消息,“菹渠牧业收了黄金,愿和大王结为兄弟。”
有了这个消息,陈先心中大定。
次日上午,刘诞如约派人来请陈先进城;陈先把军务交给李盛后,带着陈不疑和十个士卒,跟着来人去了皇城。
太和殿大门口,刘诞难得的站在门口迎接陈先;见陈先到来,刘诞笑呵呵的迎上前,挽着陈先手臂进了大殿。
“大王稍坐,赵丞相稍后就到。”
陈先一拱手,说道:“烦劳丞相亲自作陪,陈先惶恐。”
等的一会,黑着脸的赵义被笑吟吟的刘诞拉进了大殿,座位正对陈先;而刘诞在安置好两人后,坐在主人位置上,端起酒杯说道:“来,两位,为平定京都,共干一杯。”
陈先笑呵呵的端起酒杯向刘诞、赵义示意,仰头喝的干净;赵义依旧黑着脸,谁也不看,愤愤的端起酒杯朝刘诞一拱手,仰头喝了。
刘诞笑了笑,没在意赵义的态度,闲聊几句后,刘诞说道:“我听说赵丞相和青阳王之间有些误会,不知道这事是不是真的。”
赵义冷哼一声,撇过头去不看两人。
陈先起身拱手道:“嗨,说起来,这事都怪我;前些天也不知道怎么滴,突然病倒,躺在床上不能理事。病好后我才晓得,手下那些人胆大包天,竟然瞒着我,把赵丞相拦在皇城大门口。”
“我听说这事后立马惩罚了那些不长眼的将士,并派人去请赵丞相,想着当面向丞相赔礼道歉。”
“奈何!”
陈先叹息道:“想是丞相对陈先误解太深,所以一直不愿出面;也是,换成在下,在下也会如此。”
“好在今天有刘丞相出面,陈先总算见到赵丞相您;在这里,陈先向您赔不是了!”
说着,陈先朝赵义深深一躬。
赵义没有去扶,代表他不接受陈先的道歉;刘诞咳嗽一声,说道:“赵丞相,青阳王这般明事理,你还要捏着一点私仇不放?我们都是为国家做事,应该以公事为先,万万不能被私人仇恨蒙住了眼睛!”
“哈哈哈,好,丞相说的对,我们都是为了国家,一点私仇算什么;再说,青阳王也是无心之失,算不得过错。”
赵义本就机敏,进门看见陈先就知道先前谋划的大事已经失败了大半;但他心里面还有一丝希望,那就是刘诞没有完全倒向陈先。
只要刘诞不站在陈先这边,赵义和菹渠牧业联手,是能够解决陈先的。
可惜,刘诞的态度很明确,没有一丝模糊。
其实,从得知刘诞进入皇城的消息时,赵义就有了心里准备,他只是一时间接受不了罢了。
现在事实摆在面前,赵义不是那种认不清局势的人,不会让自身陷入难堪的境地;他挤出一丝微笑,走过去把陈先扶起,笑道:“这事我也有错,不能全怪大王。”
“过错在我,不干丞相的事。”
双方恭谦几句,各自回了自己的位置,喝了一会酒后,赵义找个借口走了。
没多久,陈先向刘诞拱手道:“今日之事,陈先铭记在心;军营事多,不便久留,丞相,陈先告辞。”
三天后,萧辰归来,向陈先禀报菹渠牧业的态度。
此时,菹渠牧业是什么态度已经不重要了;但是,鉴于对方一直想跟他结拜,陈先也不好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