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国师,三日后星象异位,天降祥瑞对吧?“
“对。”
“生辰宴上的鱼腹里,有张纸条上写着立木为刺,遇火即焚也很合理吧?”
“合理。”
朱宸濠仔细听两人的对话,却也没听明白。
这哪里就合理了?
“烧掉妖孽的时候,火中有异象也是应该的吧?”
“应该的。”
申公豹没等来萧乾的下一问,抬起头来反问萧乾:
“那敢问陛下,这妖见天不死,见地不死,见铁不死,如何降妖?”
萧乾看着站在门口的申公豹笑,却并不回答。
三天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更何况萧乾心里还一直揣着事,就更觉得时间过得快了。
而彼时彼刻。
恰如此时此刻。
萧乾坐在养心殿里的龙椅上,压根没有给吕雉让位的意思。
吕雉年龄大了,没个座位坐,心烦意乱的。
吕雉不耐烦地站在门口,杵在绵厚的大红地毯上,也不去看地上竖着的那些削尖了的竹签子,倒是饶有兴趣地看着门外的大火炉。
火炉旁边的太监都已经满头汗水了,毕竟大夏天的围着个火炉,换谁来谁也受不了。
太监们一边添火,一边拿铁钎子倒腾火里的东西。
太监们都暗暗腹诽: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搞得这事。
萧乾不知为何,忽然就很想打个喷嚏。
几人原先的计划是按计划行事。
朱宸濠和申公豹本来以为会是以摔杯为号之类的,却不曾想是以喷嚏为号。
其实萧乾本来没准备动手,但是朱宸濠和申公豹把这当成了信号。
他俩动了。
听到萧乾的喷嚏,吕雉身后的朱宸濠便悄悄用力一推吕雉,同时脚不动声色地往后蹭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