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小脸上没有变化，他摇了摇头，“师父，徒儿是您养大的，三年前若是没有您，徒儿恐怕早已饿死街头，徒儿从那时便已立下誓言，此生侍奉师父左右。”

王百玄轻轻摇了摇头，“你还年轻，未来还长，学得一身本事岂能在这山上浪费，待你十五岁后便下山去吧。”

“师父！”

郭嘉双眼一震，忍不住加大音量。

“好了，切勿多言。”

“现在为师考教考教你，下山之后，你待如何处世？”

郭嘉有心想说什么，可他还是忍住了。

心若明镜的他，又岂会不知师父心里所想。

在王百玄目光注视下，郭嘉缓缓开口：“绝嗜禁欲，所以除累，抑非损恶，所以禳过。贬酒阙色，所以无污。避嫌远疑，所以不误。博学切问，所以广知。高行微言，所以修身......”

王百玄听着郭嘉的回答，微微点着头。

此话之意：杜绝不良嗜好，欲望，可以减少牵扯，减少邪恶的行径，谢绝酒色，可以避免过失；回避嫌疑，远离惑乱，这样可以不出错误，多学习，多提问，可以丰富自己的知识，行为高尚，可修身养性......

“奉孝，处世之道应少说、多看、多学，学以致用......”说到这里，王百玄停顿了一下。

“我们只是普通人，不需要太过高尚的性情，记住一句话，顺风迎上，逆风撤退。”

“为师希望你下山后，以保全己身为第一，不论何事皆要为其让步，明白吗？”

郭嘉点头，“师父，徒儿省得。”

王百玄满意点头。

他自己本就是一个俗人，没有太大的志向，也没有兼天下为己任的高尚情操。

对自己的徒弟，王百玄只希望他开开心心的，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便好，不必去操一些不该自己操心的事情。

屋外，月隐星稀。

屋内，蜡烛绽放微光，火焰轻轻摇曳。

郭嘉坐在书房，双手捧着一卷书，看得津津有味。

“奉孝，天色已晚，早点休息。”

王百玄说道。

“师父，徒儿省得。”郭嘉回应道。

王百玄只是看了眼，便推门离去，回到休息的厢房。

躺在床榻上，王百玄闭上眼睛，意识沉入到识海。

古朴的无名书出现在王百玄眼前。

第一页，目录。

目录的第一行，姓名。

第二行，大道书屋。

第三行，百兵宝库。

三年光阴，目录从最开始的只有一行姓名。再到现在多了两行。

大道书屋：入书屋者，感悟能力提升数倍，翻百卷、阅百书，即便是愚不可及之人，入此书屋也可提升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