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履在旁边一本正经地劝道:“有何不行的?就让三小姐陪着沈小姐一起。我家王爷乃堂堂大宋康王,多少人相求这机会还求不到。此时不去更待何时?”
沈媛与艾媄都摇头。二人虽然一时之间被赵构与康履迷惑住了,但在大事上却一点不糊涂。
赵构又好言劝道:“沈小姐,十八哥是我亲弟弟,而令尊又与他交好。我帮你便是帮我王弟,帮我王弟便是帮你令尊,沈小姐又何生顾虑呢?”
沈媛想了想,始终觉得此间有种种怪异之处。虽然她一时想不出来,但直觉当中觉得极是不妥。所以,哪怕赵构搬出赵榛作为借口,沈媛心有警惕,就是不松口。赵构与康履又轮番劝了几句。沈媛一直推说再等几日,等赵构这边有了消息再确定。当中赵构又以皇城司威胁,沈媛道如果真有皇城司的人找上来,自己便认命了。故无论如何,赵构始终说不服不了沈媛、艾媄二人。
此时,前院隐约传来无比喧哗之声。按理说,此地较为僻静,听不到那边的声音。必是前院不知发生了何事,动静闹得极大,传到了此地。
赵构渐渐失去了耐心,索性背过身,冲着康履搓了搓手。康履心领神会,悄悄地从怀中掏出一支纸包。背着沈媛二人,走到案几旁。打开香炉的盖子,解开纸包,把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倒在香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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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构见康履又转过身来,便道:“我与康大暂避一会,请二位小姐再想上一想。如确实有难处,我亦不强求。不过,沈小姐放心,所托之事我定会全力而为,绝不袖手旁观。”说着,匆匆起身离开,康履赶紧跟了上去,一刻也不敢多耽搁。
香烟自香炉缓缓而出。室内香气大异。奇香之下,沈媛与艾媄忍不住生出困意。
沈媛有些奇怪地问道:“三小姐,我怎么突然有些头晕?”艾媄也道:“是呀。莫非是屋内炭火太旺,室内有些污浊?”说着,便准备起身拨弄炭盆。但是,腿脚已经有些发软。意念之下,竟然抬不起腿。沈媛与艾媄这才察觉事有诡异。但为时已晚,二人身体开始麻痹,眼皮止不住地往下垂,竟要睡去。
“嘭!”
突然,有人一脚将门踹开。一人抢先跃入屋内。沈媛还有一丝意识,却认不出那人。那人却认得沈媛,喜出望外:“呀!果然是沈小姐!”沈媛撑起最后一丝精神,看清楚来人身后紧跟着艾厚,这才放下心来。吧嗒一声,头摔在桌子上,昏迷过去。
艾媄比她经受得住。虽然腿脚动弹不得,但是意识尚保存一二。看见艾厚,急着哭道:“厚叔,我腿脚突然不能动弹了。”声带也开始麻木,声音又细又小,勉强听得清楚。
那抢先之人闻言,冲着屋内用力地一嗅,大惊道:“有迷香!”说着,甩起袖子捂住鼻子。四下一望,看见香炉里香烟寥寥,知道问题出在那里。冲上前去,将香炉举起来,穿过阁窗一把扔到旁边房中,赶紧把阁窗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