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摔在地上的人这就要鬼哭狼嚎,未等他哭出来,艾厚从后门外进来,一把又将他从地上扯起来:“日你祖宗的,敢把坏主意打到我家小姐身上。”
艾媄一看,落地的是此店的掌柜。此时,自家的家丁纷纷从门外涌进来,每人手里揪着一人,都是店中的伙计。这些被揪着的人,个个垂头丧气,不敢抬头。
这一幕自然落在那满脸正气之人的眼中,他走上前质问道:“你一个小小的胭脂粉铺,竟然敢干以迷香劫掠良家女子此等淫邪无良之事!真是无法无天!”
那掌柜的抬头道:“你血口喷人!”他仰起的嘴角血肉模糊,看来已经被艾厚修理过一番。
那人还想与掌柜的争论,艾媄忽然对他道:“倒是一直忘了请教公子尊姓大名。今天之事,感谢公子出手相救。此恩情小女子铭记在心,无以回报。”沈媛亦跟着艾媄向那人道谢。
那人见沈媛向他致谢,实在有些惊喜,甚至有些手足无措感觉,急忙道:“岂敢奢求小姐回报。不过机缘巧合之下,做了本份之事。二位小姐切切不要放在心上。”
当下,将自己的家世名讳报给沈媛与艾媄听。却是姓耿名延禄,又将其父之大名报了出来,更是如雷贯耳。他一说出来,震得屋中众人无不大吃一惊。此人家世竟是当下炙手可热的当权之势,实乃能够真正左右时局的人。
艾媄此时神智已经完全恢复,思考之下,已然知晓今天这桩事情的来龙去脉,想不到赵构竟然是这般下作、不择手段的人。不过,目下危机已经及时化解了,有关自家清白,她不能声张这些事。便招手将艾厚叫到身边,轻轻说了几句。艾厚听了之后,急忙低下头,掩盖眼中的震惊之色。待心情平复后,便按艾媄的交代走到耿公子身边,与他小声说了一会。
耿延禄听了以后,觉得甚有道理:“二位小姐的心意我明白了。自是遵命。”然后咬牙切齿地对掌柜的说道:“哼,看在小姐的面上,不和你计较这事。你记住了,给我守紧嘴巴。要是坏了小姐的声誉,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是!是!”掌柜的知道眼前此人惹不得,见他准备放过此事,忙不迭地点头答应。
耿延禄自诩英雄救美,更加得意洋洋,乘机在沈媛面前大肆表现一番。多是庸俗自夸之语,在此实无详述的必要。只说他吹到意浓处,忽然连打了几个喷嚏,浑然不知是被人问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