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无忌与金兀术必有些勾当,否则都善不可能寻到刘无忌找自己,想到这,郭京意味深长道:“刘无忌倒是毫不避讳。”
刘无忌领着都善拜见郭京后,都善大谈特谈金军英勇强悍、天下无敌,宋军不是对手;又谈到宋国背信弃义,引来金国挞伐,金国出师南征实乃征伐有命,以有道伐无道,之类云云,不足挂齿。刘无忌亦在一旁旁敲侧击。
都善显然对郭京有过了解,见郭京并不出言申饬,顺势递给了他一个纸条,除此以外,再不多说,只一个劲地夸赞郭京。
当时,郭京未来得及看这纸条便揣入了怀中。
此时,郭京将纸条掏出来,递给太炽。
太炽接过来,凑到烛光下轻声念起来:“持此条者,提举天下道教!”
念完之后,看见纸条当中盖着大金东路元帅府金印,太炽竟然毫不吃惊,恭敬地将纸条递还给郭京道,平淡地问道:“师傅,仅凭此条便可做天下道魁?”
郭京哈哈一笑,眯着眼反问道:“真有那么便宜的事?未纳投名状,凭何许你平步青云?对价岂是小的?若不为金兀术做几桩大事,想提举天下道教?想也不用想!”
太炽忽然有些紧张,道:“师傅,这么说,金兀术也是要我们……”说着,悄悄地做了个手势,乃是用一手划一圆,另一手作突入之状。
郭京急忙挥手阻止他的动作,然后背过身子,哂笑一声:“刘无忌,胆气终究弱了一些。他如今自创天丁神军,参与守城武备,也有几分行事的本钱,自己想做的事自己想办法去做,何必假我之手呢?倒是把我推向万丈深渊!”
太炽急忙问道:“师傅莫非改变了主意?”
郭京急忙转过身子,两眼放光,好似一条准备吞下大象的蛇一般无比贪婪,道:“恰恰相反,看见此纸条,反而坚定了我的意志!这事倒是非做不可了!”说完,又冲着太炽问道:“你再说说粘罕派人是如何与你说的。”
郭京如此一说,则太炽显然也与金人勾搭上了,但观郭京的态度,似乎对此毫不在意,想来早已心知肚明。
太炽见郭京不仅未改变主意,反而更加坚决,放下心来,急忙回道:“是完颜娄室做的承诺,却是答允只要师傅愿意协助金军入城,师傅要何封赏,大金国无有不允。”说完,有些遗憾地补充道:“可惜,完颜娄室只是派人口头说的,未有书面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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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郭京并不在意粘罕这边只是口头承诺,“现今,金军东西两路元帅都已作出承诺,倒不怕他们出尔反尔!只要帮他们实现了心腹大欲,还怕他们不兑现吗?”
说完,郭京万分感慨道:“太炽,你知道我本出身行伍,乃一粗人。想不到我却与道法有缘,亦有些道行。太上皇扬道弘法,为天下敬仰,如果太上皇还在皇位,我保他赵家也无怨无悔。而当今官家即位,看似对我道门没有偏见,但已经暗生贬抑我道家之心。近来官家用我等,不过是火急了烧到眉毛,不得已而为之。莫看今日官家对我恩遇有加,我心中实则和明镜一般,待这把火过了以后,只怕会立行抑道之举。如今,金国愿意以诚相待、倾心巴结,乃患难中相交,实属难得的机遇,更与我等弘扬道法有益无害。得此良机,我们岂能错过?”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