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赵构远走高飞,不知所踪。
粘罕拿他没办法,只能作罢。
不过,粘罕得到确切消息,赵榛还蛰伏在汴京城里。
于是不遗余力搜寻,终于得到一些线索。
昨日赵榛出现在开窦寺智海塔下,粘罕派完颜斡女与拔离速率兵前去追缉。
眼看就要追进开窦寺,寺外突然迎来一群亡命之徒,面对大金精兵,毫不畏惧,以命相搏,让赵榛从开窦寺逃走。
这时,开窦寺外突然燃起大火。
完颜斡女怕宋人乘机作乱,带兵前去救火,让拔离速去追赵榛。
岂料拔离速在追捕途中,中了赵榛的道,被赵榛手下斩断命根子,丢了半条命,又让赵榛逃了。
等麾下将拔离速送回大营时,恰巧银术可在场。
拔离速是银术可弟弟。
银术可听弟弟被赵榛所伤,又气又恼,当即向粘罕请命,亲自搜捕赵榛。
粘罕自无不允,授权他与撒剌荅便宜行事。
赵榛下落一时不明。
银术可让金军在城里继续搜捕,自己则与撒剌荅率精骑出城搜寻。
今日晌午时分,银术可搜到新郑地界。
听此地驻军禀报,清晨时在郑安集遇到一些宋人,骁勇善战又诡计多端,十分难缠,竟然在金兵铁骑围攻下从容逃走了。
银术可一合计,判断大概率是赵榛一行人,急忙与撒剌荅率兵追过来。
追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在此地撵上了。
赵榛就在眼前。
为公,此人关系着南地江山未来。
如果让此人走了,哪怕废黜赵桓,宋人说不定会扶持此人为帝,那么粘罕的大计恐怕受到影响。
为私,弟弟拔离速被此人所害,到此时生死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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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术可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如撒剌荅所言,这就将赵榛拿下。
不过他自诩城府深沉,撒剌荅越沉不住气,银术可越得稳住。
况且赵榛在将士面前如此羞辱自己,银术可不与他争一争,实在说不过去。
于是故作沉着,干笑两声,冲着前方喊道:“哈哈,我银术可乃大金左军先锋都统,杀人无数,你们宋国军民见到本帅无不两股战战,小儿闻之止啼。你这乳臭未干的小王爷眼界如此之窄,竟然认不得本帅……”
赵榛打断他,反唇相讥道:“认得你又如何?哼,本王说你是无名之辈,倒是抬举你,为你留些颜面,若真提你大名,我都替你蒙羞!”
原来他认得我,银术可心道。
看来他是故意这么说,不知包藏什么祸心。
银术可还未想明白赵榛用意,赵榛又道:“哼,你不就是那个银术可吗?被我送信的信使咬掉鼻头的,不就是你?什么两股战战、小儿闻之止啼,连自己的鼻子尚且保不住,还自吹自擂英明神勇,羞还是不羞?”
银术可被华义咬掉鼻子,脸上两孔黑黝黝的鼻洞,十分狰狞丑恶。
银术可对此本不以为意,甚至颇有几分自得,但赵榛此时的话,充满戏谑嘲弄。
赵榛继续道:“哦,我又想起来,上月我朝禁军指挥高师旦在汴京城下与你的搭子撒剌荅单挑,撒剌荅那莽夫哪是高指挥的对手,眼看就要将被高指挥斩于马下,就是你在背后放的冷箭,令高指挥猝不及防着了你俩的道。哼哼,如此卑鄙无耻的小人,还要脸在本王面前叫嚣,让本王看在眼里,真是笑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