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正是知道这东西烫手,再加上祁连到底是从现代过来的,对盐本身的感触不深,他就算从小在福利院长大,什么都缺,也不能缺盐呀,所以不像坐不住的易川和芳一。
不过自从野人一家集体“自愿”搬迁回故居后,就一直守在祁连身边寸步不离的南宫,丝毫去凑热闹的意思都没有,这就让坐在洞口看下雨打发时间的祁连有些刮目相看了。
不过后来祁连想了想,大概是看起来脑子就不灵光的南宫,根本就对盐矿的价值一无所知。
也许是真的无聊,祁连随口问道,“南宫,你是不知道那边的野人一家掌握的秘密可能是一个盐矿吗?一个盐矿哦,能换很多很多你想要的东西,美食、美女、美金!(就是金灿灿的青铜,在春秋初年也多指财富本身,先秦典籍比如《管子》里就是这么称呼的)”
被祁连逗闷子玩的南宫丝毫没有尴尬的神色,只是很疑惑地问了一句,“主上您刚才说的三样东西都不是奴婢想要的,所以奴婢对那个什么盐矿不感兴趣,除非它能让奴婢直接变成大夫。”
“嗯?!”
原本只是想找个乐子的祁连瞳孔一缩,心里突然对这个傻大个敲响了警钟。
因为如果南宫是误打误撞说出来的答案,哪么只能说什么都不懂的人,有时候比什么都懂的人胆子更大,而且是大很多。
但是这人是在装疯卖傻地试探,那么这样所谋甚大、大智若愚的人,祁连接下来就要重用他之后,在想办法挖个坑埋了他,因为这种人对领导来说不安全。
“那么如果朕答应你,能想办法拷问出盐矿的位置就真的封你做大夫,你又会如何应对呢?”祁连盯着漫天的雨幕,漫不经心地幽幽道。
谁知祁连没有等到回答,而是南宫快速的起身,却不是朝着角落的小男孩,而是躺在另一边地上的野人男子,同时南宫还大喊道。
“易子!劳烦您过来一趟,我不懂燕国话,等我上刑,从这个野人杂碎口里逼问出那什么劳什子盐矿的位置,主上就愿意封我为大夫,到时候主上赐下来的封地,我和您一人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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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得无礼!尔婢想要造反吗?主上戏尔,南宫你还当真了?大夫士有常宗,祖有功业,血有贵种!就算主上抬举尔婢,能得国人之身和一份厚赏财物已是极限了。”
作为典衣官的易川毫不犹豫地训斥着南宫的痴心妄想。
而在南宫视线在祁连和易川之间来回逡巡的时候,祁连和易川对视两眼后笑着说道,“回来吧!南宫你这个傻大个,日后在朕身边做个锦衣玉食的阍卫头子,天天能陪朕饮酒作乐不比在外面被一堆人管着舒服吗?”
“主上!您是蓟国嫡脉公子,社稷之重,不可沉迷酒色,万勿轻浮许诺,更不能罔顾祖宗礼法呀!阍卫南宫这贱奴,误导主上,有辱主名,请主上杀了他!”
易川听到了祁连“宛如桀纣”的昏聩之语后,也不管什么盐矿了,直接冲过来青筋暴起地“进谏”祁连。
“哈哈哈!看到了吗?南宫,这就是你想要的大夫生活的样子!天天被家臣烦!朕贵为一国公子尚且不得恣意,你还想做在朕以下的社稷大夫吗?”
祁连指着怒目而视的易川给南宫看,后者很明显的被吓到了,忙不迭地推脱道,“不了不了,主上,奴婢不敢了,要是天天被易子这样的家臣这样烦,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所以,如果朕现在要你杀了伯流,你敢吗?或者,伯流,朕如果说不,你敢当着朕的面杀了南宫吗?芳一!如果他们俩谁真的动手了,你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