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您说的大陆泽有没有人认识…”
青犬皱眉想了一阵后,才继续说道,“知道大当家…哦不,东泽豹恶名的人应该不少,但是他已因为脸上有伤,人也长得丑陋,一般人前露面的事都丢给手下人去做。不过,最近东泽豹和西边五峰山的大巫部落好像正在商谈什么交易,所以经常和五峰山派来大陆泽附近的一个少女祭司亲自碰面,剩下见过东泽豹真容的,大概只有鹿柴部落和黄鱼部落的一些人了…”
边听青犬叙述,边微微点头,似乎是被忽悠住的祁连却突然面色一转阴狠地打断道,“把朕之前的问话和你的回答复述一遍!”
“啊?这…”青犬原本谄媚的笑脸一下子煞白,不过还是中断片刻后,逐渐流利地按照要求重新说了一遍,殊不知这才是掉进了祁连的言语陷阱。
“南宫、芳一,朕还给了你们提示,你们能像他这样复述的这么清楚吗?”祁连意味深长地转头反问道。
南宫直截了当地摇摇头,而芳一则是一番思索后,有些惊讶地回答道,“臣能说个大概,但绝不会和此子一般,似乎…似乎他所转述内容除了变幻一下称呼之外,一字不差。”
反应过来的芳一和南宫对视一眼,便不约而同右手按剑。
“呵呵!子尽,依你所闻,此人的燕国口音够不够纯正?”祁连突然冷不丁地向着不远处火堆旁的竹竭发问道。
“主上特地几次说到‘蓟国、燕国’此词,当是早有分辨!无论燕蓟,像臣这样的逃奴,都知道两者国名发音是个特异,与洛邑雅言相近,而非单说蓟、燕两字时的发音,这个蠢货虽然口音装得很像,然则既不能反应出您话中的不对,自己也还是这么说,可见其是谎话连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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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竭站了起来朗声回答道,而他这么一说,青犬瞬间就慌了,磕巴地想要再开口解释。
祁连却不给他这个机会,而是自顾自地说起来,“还是让朕来说吧,你是陈国人,父母是陈都宛丘国人,二十三年前还是个蒙童的你,被父母带着跟着效忠的故主陈公子颛孙,和公子完奔齐,而后公子颛孙又迁往鲁国,可是在这个过程中,你父母因水土不服而死,你被其他人抛弃道旁、自生自灭,最后机缘巧合被五峰山的外出巫祝带回养大,八年之前被五峰山派到在济水两岸当时势大的东泽豹手下为谍,有一个女儿留在五峰山,对也不对?”
“这…这…我我我…你你你。”
青犬这会脸上再也不见之前的伪装,是真的面无血色地嗫嚅着难以发声,而南宫、芳一等人更是惊奇地看向祁连,甚至本来在火堆旁昏昏欲睡的易老头和柳鞅都纷纷侧目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