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请师傅赐教!”汲眼神中迸发出了无限的光彩,期待且坚定地盯着祁连。
“唉!”祁连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知道日后对汲的教育理念还会偏向何方,不过不一会,祁连就抛开顾虑直接向汲发问道,“朕首先问你,你有没有想过朕为什么昨晚和芳一笃定,敌军绝不可能在今日夜里前来夜袭。”
“嗯?”汲被问住了,抓耳挠腮的他不经意顺着祁连的视线看向案上的地图,然后他就看到了祁连手指边的一个小三角形,那是代表着祁连标定的昨日狄梁、狄育与敌军斥候遭遇的地点,距离祁连营盘二十里。
然后汲脑中突然仿佛灵光乍现般闪过昨日黄昏,祁连仔细询问回来通报的狄梁等人的遭遇细节,甚至有些不清楚的地方还让人回现场再仔细看看的情景。
于是,脑中把这些线索串联起来的汲,恍然大悟般答道,“是距离!师傅,敌人根本就没可能在今夜之前赶到,并且向我们发起进攻!”
“哦?你有什么依据?继续说!”祁连又惊又喜地鼓励道。
“是!师傅您昨日询问梁、育两位叔父时,曾提到对方斥候脸色十分疲累,射箭准头虽好但力道疲软,并且一触即撤并不恋战,可见很惊讶您会警戒这么远,而且两位叔父还说撤退时敌人甚至换乘的战马都马速缓慢、部分马的肚子还在抽搐,甚至发现他们的原因,就是敌方斥候在处理倒毙的马匹时,不小心惊着了其他马匹,而后来运回来的马尸全身也都是汗。故…”
汲看了眼祁连,直到见到了祁连嘴角的微微笑意,才收到鼓励般地补充道。
“故就像以前我帮梁叔父刷马时,他说的,想要不伤战马,一日连续跑不能超过30里,一日不停,跑到一百里,战马肯定累得不行了,敌人斥候中,替换马匹都已经是累得马肚打颤,甚至还有倒毙,他们绝对是奔波了很远!骑马都这样了,哪怕他们有船坐,也不会轻松多少,而且从遭遇的地点看,他们扎营的地方,是水寨的话至少在五十里以上,陆寨的话至少四十里,无论何者,除非他们昨日接着不吃不睡地赶路,然后到了就马上进攻,否则绝不可能今晚夜袭。”
“啪啪啪!”
祁连等汲说完,轻拍双手鼓掌,对着刚才就走进来的竹竭和芳一笑道,“此朕之千里驹也!子尽,你可是生养了一个好儿子呀!家业兴旺有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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