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从刚才开始就虎视眈眈地盯着那些贵妇流口水的兵卒,也是越听越嫌弃,有的甚至不齿地啐了几口唾沫。
接着等祁连不耐烦地一剑鞘拍肿这个为首的柏疆的左脸打断他后,再挑了另一个识相的胖子提问就没这么多弯弯绕了。
只不过当这胖子说出整个封山离宫有千五百号人的时候,其他人都是惊得后背发凉,忍不住转头来看依旧波澜不惊的祁连,因为如果不是祁连动用自己的威望遏制住了众人分散劫掠的思想,坚持集中兵力依次夺取城中要点。
可能被人翻盘的机会很大,毕竟一比十五不止的敌我比例,万一之前让这些酒蒙子逃出去一个组织反抗,祁连等人可就棘手了。
可祁连无动于衷,只是继续逼问自己留意到的几个问题,比如那些骨瘦如柴的老人和孩子是怎么回事?公仓区空了,那粮食去了哪里?封山从五峰山那里得到了什么好处?
然后,按照口供,贵族住宅庭院里满满登登的窖仓、后院马厩里膘肥体壮的战马、库房里成箱的财货都被轻而易举地搜了出来。
祁连看着这些堆积如山的物资,又想起这几个纨绔所说的整个封山已经持续两年的粮食配给制,和他们口中理所当然的那些沦为“累赘”的老人孤儿伤残一粒粮食不发,任由其自生自灭的惨状。
难怪整个封山离宫的抵抗意志这么弱,比东夷戎狄还狠的配给制下,占了封山大部分人口的普通国人一日就一顿稀的,不是奴隶胜似奴隶,贵族们的私兵甲士们却骤然拔高到一日两顿粟米的规格,维持着绝对的暴力优势。
“来人!取些粮食,去谷仓!”
与此同时,突然负责城门警戒的步风等人也前来禀报。
“军主!城下已见败兵踪迹!”
……
就在彼处,祁连开仓放粮,安抚封山邢民时,南宫带着一众柳鞅重新分给他的骑兵和斥候,放弃了堵截的任务,正全力在向封山冲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