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牛拼了命地在那条窄得像羊肠似的小路上狂奔,心都快从嗓子眼儿蹦到嗓子眼儿上头去了。身后阿桑和马库斯那绝望的呼喊声,一声接着一声,就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紧接着,“砰!砰!”几声刺耳的枪响,震得他耳朵里嗡嗡直响,脑瓜子都要炸开了。
“阿桑!马库斯!”张二牛边跑边扯着嗓子喊,那声音都变了调,跟破锣似的,眼泪哗哗地往外涌,糊了一脸。他脚下跟踩了风火轮似的,呼呼生风,不敢有半点儿停歇。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张二牛只觉得两条腿跟灌了铅似的,越来越沉,越来越重。眼前突然一黑,“噗通”一声,整个人就栽倒在了地上,扬起一阵尘土。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就像风箱似的,脸上汗水和泥土混在了一块儿,跟个花猫似的。
缓了好一会儿,张二牛才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抬眼望去,四周是一片陌生的荒野,杂草长得比人都高,风一吹,哗啦啦地响,跟鬼拍手似的。石头东一块西一块,有的大,有的小,就像胡乱扔在地上的馒头。太阳斜斜地挂在天边,红彤彤的,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看着怪孤单的。
“这是哪儿啊?老天爷,咋就这么折磨俺!”张二牛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写满了绝望和无助,嘴一撇,都要哭出来了。他望着远处,心里头乱糟糟的,像塞了一团麻。
没办法,还得往前走啊。张二牛咬咬牙,狠狠心,拖着沉重的双腿,一步一步往前挪,那脚步拖沓得,每走一步都像是要使出全身的力气。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得他脚底都磨出泡来了,终于看到前面有个部落村。
张二牛刚走进村子,就听到一阵惊恐的呼喊:“救命啊!救命啊!”
他顺着声音急忙跑过去,只见一个小孩被一只凶悍得要命的豹子逼到了一棵大树下。那小孩吓得小脸煞白,没有一点儿血色,浑身像筛糠似的抖个不停,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哭得那叫一个惨。
张二牛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差点没跳出来。也顾不上害怕,顺手捡起一根粗得像擀面杖的木棍,朝着豹子冲过去,嘴里喊着:“走开!走开!”那声音都变了调,带着颤音。
那豹子扭头看向张二牛,嘴里发出低沉的吼声,“嗷呜——”那声音震得人耳朵疼。豹子露出尖锐的牙齿,那牙齿白森森的,在阳光下闪着寒光,眼神凶得能吃人。
张二牛心里“咯噔”一下,冷汗“唰”地就下来了,后脊梁一阵发凉。但这节骨眼儿上,哪能退缩啊!他硬着头皮冲上去,和豹子展开了一场生死搏斗。
张二牛挥舞着木棍,左挡右闪,嘴里还不停地吆喝着给自己壮胆,“打死你这畜生!”那豹子也不是吃素的,一爪子拍过来,带着呼呼的风声,差点挠到张二牛的脸。张二牛一歪头,躲了过去,头发都被风吹乱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张二牛心一横,眼睛一瞪,瞅准机会,一棍子狠狠打在豹子的头上。那豹子吃痛,吼叫了一声,“嗷——”声音震得树叶都落了下来。转身跑了,跑得飞快,一溜烟就没影了。
张二牛累得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感觉自己的魂儿都快飞了,身子软得跟面条似的。
这时候,酋长的女儿阿娜依跑了过来。阿娜依长得那叫一个水灵,大眼睛跟葡萄似的,水汪汪的,眨一眨能把人的魂儿勾走。皮肤黝黑发亮,透着健康的光泽,就像抹了一层油。她穿着一身彩色的布裙,裙角绣着漂亮的花纹,跟开了花似的。头上还戴着一朵鲜艳的大红花,随着她的跑动一晃一晃的,像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她跑到小孩身边,一把抱住,嘴里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张二牛在一旁听着,虽然学了些当地语言,可还是有好多听不懂,只能干着急,急得直挠头,头皮都快挠破了。
阿娜依转过头,看着张二牛,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和好奇。她的嘴角上扬,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跟珍珠似的,说道:“谢谢你,陌生人。你真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