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绝大多数士子的未来,能站在中枢的只不过是那最顶尖的一小撮人。
而你不要说和那一小撮人比,就连下面的一般人都比不过,如此,你还要考吗?”
屋子瞬间安静下来,许良瞪着老大个眼睛,一句话也憋不出来,好一会儿之后才垂头丧气的认了命。
朱标的话并不中听,但忠言逆耳却是道尽事实,如果许良有这个天分,朱标也会支持,甚至提供帮助,毕竟许良现在多少算是他的朋友。
可惜科举入仕是如何一条残酷艰难的路,身为太子的朱标是最清楚不过的。
今日只是稍加考校,他就对许良的情况有底了,这货思维太过活跃跳脱,根本就不是科举的这块料。
许良两手一摊,大为泄气:“不考了不考了,一辈子啥也没干就这么过去了,这哪里能行!”
朱标点头道:“放弃科举是明智之举,你本就不认同儒家理学,纵然强迫自己,试卷上也不过满篇违心之言,这不符合朝廷选拔的本意,于你也是折磨。”
许良挠了挠头,朱标这话还真说到他心里去了。
他的观念早在后世就已经定型,现在再去硬塞儒家理学这种思想,确实是一种折磨。
那感觉就像是坐惯了汽车的人,突然让他去坐轿子,虽然都不用自己走路,但是天然就会觉得膈应。
朱标这一大通话,算是给许良彻底劝退了。
许良之前想的有点天真,自己的情况走科举这条路,那就是死路一条,圈子不同还是别硬融的好。
但是放弃科举不等于放弃仕途,要发展科学,还是得想法子往朝廷钻才好。
许良皱着眉想了想,干脆直接朝着朱标问了起来:“那如果不参加科举的话,一介白身还有什么入仕的途径吗?”
朱标怔了怔,沉吟片刻后点了点头,给他略微解释起来。
“如果不科举的话那还有一条路,就是进入国子监,不过这也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就算进去了也一样要学习考试才能毕业。
毕业后也没办法做官,只能作为中央衙门里的科员,相当于是朝廷中枢的吏员,当然也不是没有例外,如果你真的能力卓越,那自然可以为你破例。”
许良一听这个就直摇头,国子监的大名他略知一二,这地方难进不说,也没有前途,后来更是变成了官宦阶层给子孙蒙荫的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