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最多只能嘴上和观音奴斗斗,还真没办法拿观音奴如何。
她只期望着朱樉能早些回来掌控局面,狠狠给这个贱人一些颜色。
只不过即便她不怎么聪明,也总觉着观音奴像是憋着什么事儿,不然不至于在王府闹那么一出,这让她一直都感觉心里不踏实。
直到时候到了,章宰再度于台上静坐的时候,她们两才暂时偃旗息鼓。
许良一如既往的来的最迟,在诸多注视之下走上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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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坐下时,章宰亦睁开眼睛,但今天他似乎不急着展开辩论,而是认认真真的打量着许良。
这最后一天的时候,他才真正正视起这个对手。
以前他知道许良难缠,但或许是出于大儒的尊严,他内心始终不愿把许良这个年轻人当做真正意义上的对手。
直到昨天许良真正拿出来一套实实在在的社会主张,章宰才不得不放下尊严,正视起这个年轻人。
看到许良意气风发的样子,章宰心中一时感慨,太年轻了......
一个这么年轻的人,应该才刚刚对世界有一个比较模糊的认识而已,他是如何就能开创一派新学的,又是如何领悟到那什么工业化的社会构想的?
这怎么看都是不合理的,章宰都不知道许良这些学问的知识阅历储备源自哪里,他越看许良越觉得像个怪胎。
“你很不错,老夫活了这么久,你算是我见过最有才华的年轻人。”章宰当面给出对许良的看法,就像是一个前辈与后辈平静的交谈一样。
这段话,在章宰看来不算高看,许良的才华在于他对世界和社会全新的认识,这远比捧着圣贤书钻研圣人言论更加困难和难得。
“多谢先生谬赞,许良不敢当。”许良闻言只是一笑,他并不在乎别人的评价,向着章宰拱拱手,他就直入正题:“今日该我先问了,小生想问先生,是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