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儿代家妇邓氏,谢陛下赏赐......”朱樉一时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毕竟是多年来狼狈为奸的夫妻,多少是有些感情的。
这会儿朱元璋可没有心情顾及朱樉的感情,冷哼一声道:“至于你,立刻给我滚回西安,你这一介白身之人,就老实在家待着,好好教导尚炳怎么当好秦王,另外,西安乃朝廷新定之都,朕会为秦王另择新地,在此之前你最好让秦王府给我安分一点,不然莫怪朕大手一划,把封地划到琼州岛去了!”
朱樉心灰意冷,现在终于是能回到心心念念的秦王府了,可是现在他的心里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在朱标病情上寄托的幻想破灭,自己反而成了小丑一般,连老婆都要被宰了,当真是诸事不顺啊,这走的实在是太狼狈.......
.......
应天府府衙大牢深处,是关押着等待问斩的死囚们的区域,只是如今这里却被改造成了一块宽敞简易的空地,只在中间有一个木台,木台上摆放着一具成年男性的尸体。
此时站在这木台旁边的,正是周王朱橚以及太医院的诸多太医,面对尸体他们却也能够保持淡定,行医问诊的人生死之事见多了,自然不会因为一个尸体就出现生理不适的情况,但是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那就是连他们都有点害怕的了。
“解剖的想法是启华提出来的,可是这小子自己却死活不愿意进来,孤是真想把他给他逮进来,岂有我们在这儿受罪,他这个始作俑者却躲在一边的道理?”
朱橚手里拿着一个画本,说话的时候面色十分不爽,他堂堂藩王之尊都在这儿干活儿,许良这家伙却在外边看戏,他当然心里不平衡。
这也是许良进来后,光是看到这完整尸体他都顶不住吐了出来。
看到他这个样子,朱橚和太医们都觉得许良连这个都受不了,那后面的解剖开始了不得晕过去了?
虽然他们心里都很不爽,但是考虑到许良在这方面的心理素质实在太差,还是决定放他一马。
“殿下,我们开始吧,就由我们具体操作,您这边主要负责作画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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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们虽然语气很严肃,但是表情似乎都不怎么好看,毕竟第一次接触解剖这种事情,就算只是想想都会觉得难受。
朱橚还算好的,只需要动笔作画记录,也只有他才有合格的画功,毕竟以前他也写过本草类的医药着作,就曾经描绘过各种药物的形态样貌。
而几个太医们那都是要亲自动刀开膛破图的,他们虽然对死人没有什么反应,但这样肢解尸体的事情还是显得太残忍了。
“或许这活儿更适合让屠夫来干......”蒋用文在正式解剖之前,却先是说了一番话。
“在正式解剖之前,我首先向遗体的主人致以敬意和感激,您遗体的每一个器官,组织将作为医学发展指明方向,往后每一个受益于解剖医学的医生或者病人,都将永远铭记您为医学做出的贡献。”
在说完这句话之后,蒋用文深吸一口气,拿起了解剖刀:“现在我将破开遗体的腹腔,开始观察内部脏腑器官的位置,大小,形状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