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和您的同僚们应该很清楚，这就是终末，是万物的终点。”

“在一切都归于无形之后，一切又将重新开始。”

“这是一个循环，多萝希老师。”

“生老病死，成往坏空，这是您当年教导我的话。”

“……我教导的是莉莉，不是你。”

“这是什么话。”蓝发女子轻笑了一声，“我与她，有任何区别么？”

“区别大了。”多萝希抬眉瞟了眼蓝发女子手腕和脚腕上的锁链，“如果我不捆着你，估计你早就从那椅子上站起来了，但莉莉可不会。”

“您怎么知道她不会呢？”蓝发女子微笑了起来，“八百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事情，多萝希老师。”

“或许在最开始，她还是那个坚强的女王，但到最后，她与我已经没有任何区别了。”

“屈服……屈服是唯一的选择项。”

“闭上你的嘴，冒牌货。”多萝希用冷若寒霜的声音说道：“莉莉从未屈服过。”

“如果她从未屈服过，那我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蓝发女子自顾自的说道：“我很敬佩您和您的同僚们，你们的意志力与力量是我望尘莫及的。”

“莉莉只是坚持了短短的八百年就变成了这副模样，但你们却坚持了整整数千万年。”

“你们为尘世争取了如此之多的时间，只为寻找破局的方法，只为了争取那虚无缥缈的希望。”

“但可惜，这一切终究是徒劳。”

“祂快要醒了。”

“因为你们快要坚持不住了，不是么？”

说到这，蓝发女子笑了起来，笑的很舒心，笑的很畅快。

“我甚至都能闻到您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腐臭味。”

“多萝希老师，连资历最老，实力上等的您都是这样，那其他人呢？”

“他们又能坚持多久呢？”

“……够了。”

“您的同僚是否已经开始腐烂，是否早已屈服？”

“……我说够了。”

“亦或者说，他们已经分裂了，就像莉莉那样。”蓝发女子顿了顿，笑着说道：“恶念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就是这么称呼我们的。”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道雷霆凭空乍现，撕裂了女子的下颚，烧焦了她的喉咙。

“我说！够了！”多萝希目光阴骘，声若寒霜，“你这个恶心的亵渎者没有资格评判我们的意志与信念，更没有资格评判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