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还是两三纪之前的事。
我记得书中讲过,那时正值兽国分裂,教国趁机大举进犯。是矮人、人类和兽人互相交恶的时候。
“我们是战狂氏族,自然是最喜欢战争的狂热种群。家族中的每个兽人都会在成纪之时,接受族群中资历最老、疤痕最多的几位长老的祝福。也就是在战神迪尔像的面前,用尖刺沾着至亲的鲜血纹上战狂氏族特有的纹身。”
说到这里,钝斧索性指了指裸露着的后背。
“正好俺大部分时间都是光着上身的,你们应该经常能看到它。”
我特意伸了伸脑袋。
果然,我刚来营地之时就很好奇,钝斧后背延伸到胳膊上的“画”到底是什么。
“咋样,挺不错的吧。”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唉。”
没想到钝斧却叹了口气。
“三纪前,还是两纪,我记不清了。我口语太多,你们凑合着听。当时我记得是和拉合鲁他们打仗的那次,首都交亭到北峦的大路附近。”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洞内的两个拉合鲁。
星阳扭过我的脸来,大手一挥示意钝斧继续讲。
“俺当然要继续,来这的,有几个是在家族里过得好的。再说了,”钝斧拿起石头上的一块肉渣子放进嘴里,“他们可打不过俺。”
此话一出,拉尔法和星阳都哈哈大笑。
我也不知道拉尔法和星阳他们俩在笑啥,每次一谈到“为什么来到营地”这个话题,他们俩都故意不说话。
“当时北峦的粮食告急,我们需要把中城的粮食弄过去。就因为我们运送的是带有轻加工的食物,就被家族和首都的强硬派兽人派去走远路。你们都知道,俺可是对食物最敏感的兽人!吃什么我都无所谓!我才不信,我今天,吃个凉拌菜,战神就会怪我!”
我忽然有点紧张,看了看拉尔法。
拉尔法注意到我的目光,支着下巴的左手晃了晃,表示没事。
“钝斧都知道我们的事,只是他不支持也不反对。”
钝斧看着地面,眼神中毫无说谎的躲闪和虚伪。
“也就是,他知道你们是异教徒,但是没有阻止或者告发你们?”
“告发,我为什么要告发?”
钝斧说完,塞进嘴里一大块肉,还倒进去不少刚才拉尔法拿出来的调料。
我有点惊愕,然后指了指石板上的玻璃调料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