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自己因为晨的肤色较暗,便打趣说晨也许在野外很容易伪装自己,也许蹲下就可以做到。说完,晨便毫无表情的看了看孤岩,空气也因此凝结了五秒钟。那是孤岩自从在原来的世界中经历的尴尬后又一件非常尴尬的事。那是一个寒冷的早晨,孤岩正坐在公交车的蓝色塑料椅上戴着耳机很大声的听一些非常私密的歌曲,直到一些寒冷的感觉慢慢爬上他的后背,孤岩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并没有打开蓝牙。在周围人躲躲闪闪的炽热视线之下,此刻正好手机迎来了上司的电话,孤岩无法及时关掉音乐,因为手机音频正好被音乐占据,自己需要先挂断电话或者将电话划到一边。该死的冬天,他戴着手套,摘了下来手心和手指又全都是汗,无法操作触摸屏,他无奈的抬头看了看由于红灯停下的车内的环境,果然满眼是除了司机都在看着自己的炽烈目光和相机闪光。他受迫性的歪着脖子扭了扭头,扶着立杠,看了看头顶后视镜中司机平静的目光,仿佛被猎犬咬住脖颈的野兔幼崽看向自己的母亲一般。随着后门被打开,他从未如此感动的下了车,在被迎面溅了一身雪水的情况下孤岩跑到了公交站旁,擦去雪水,终于看到了自己坐过了整整五站。
“孤岩,臭小子!”
在圆成的呼喊下,孤岩才从自己由于迟到了四十八分钟三十五秒的上司斥责的粘稠记忆中“拔”出了意识。
“太开心了吗,别当回事,这可是拉尔法他们几个一致决定的,你可是大功臣,真正的‘莽头小子’啊,哈哈哈!”
听着圆成的夸赞,孤岩一次感受到了背后的凉意,他下意识的微微侧头,却只看到了那几个低头专注吃饭的神秘客。
孤岩来了兴趣,和全需一起在圆成的邀请下坐在了神秘客们的隔壁的木圆桌上。
“啧,这纹路,有古色古香的味儿了。”
“那当然了,小子,这可都是请矮人工匠帮忙一点一点修饰过的。”圆成拍了拍正用袖口尝试着擦掉古木桌年轮的全需的后脑勺,“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古树木。”
在此期间,孤岩有意没意瞟着隔壁桌的动静,他们只是将头顶的黑袍帽拉的更低了些,并没有交谈和其他大的动作,这不禁更犹如一颗小石子丢进平静的湖面一样激起了孤岩的好奇心。
眼前,圆成依然和孤岩滔滔不绝的介绍着食堂内装饰的华丽与所有设施的进步,其中,圆成还介绍着孤岩来到柜台后方,并拿出了角落木桶中存放的好酒,虽然孤岩不懂为什么他要在拔出来的塞子上狠狠地舔一下,反正孤岩今天说什么也不会喝这杯酒,哪怕自己最近经常偷着喝拉尔法“投喂”他的酒。
“还是这样了……”
孤岩看着端着酒杯的大金牙和早就在桌上趴着睡过去的全需,以及正在自己身旁帮忙接酒的红白鸡,一脸的无奈。
“喝一口,孤岩,你怕啥呢?明天实在不行就不干活了,你就说,跟你大哥我忙事业!”
满脸酒色的圆成把冰凉的酒杯贴在了孤岩的脸上,后者依然是一副抗拒的态度。
“绝对不喝,不喝就是不喝!”
“啊,你小子也有架子了是吧!?就跟拉尔法他们一样,啊,看过几个脑袋就觉得自己翻了天了,嗝……”
“呃,我要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