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胡源端起茶,众人亦是陪饮。
第二日,何有山再次踏入茶楼时,比往日要多上许多的茶客,将二楼大堂坐的满满当当。人影错落间,连街上传来的吆喝都给压下。
这小老头有点焉坏,故作疑问道:“哎呀,今日怎么有这么多人!真是折煞老朽,不知诸位想听什么?”
“听画皮鬼。”有人叫喊道,这一看就是慕名而来的。
“听聊斋,听聊斋。”
“是元和先生的故事都行。”
大家的回答不一而足,可说的都是同一个意思。
何有山微微一笑,拿起醒木重重落下,今天的评书正式开始。
大堂内,众人齐声叫好。另有数名小二端着茶壶奔走其中。
此时,街角上急切的跑来几人,拉住门口的跑堂就问。
“楼上还有位置吗?”
跑堂也是无奈,这都第三波人了,只好摇摇头,“客官真是不巧,二楼已经满座,你们要是愿意,楼道里还能站着听听。”
“怎么办?”来人问向同伴。
“楼道就楼道吧,有山先生的口技也是一绝,错过不免可惜。”
街上的路人不免奇怪,什么时候听评书也要抢位置了,人群中有声音传来,“敢问楼上说的是什么?”
“元和先生的聊斋志异。”那人急着上楼听书,听到楼上又传来叫好声,立马撒腿跑进茶楼。
不久,路人中走出三两个将信将疑的家伙,可等到他们走进茶楼,再出来时,已是暮色沉沉。
《画皮鬼》在扬州城一连说了七日,到第四日那天,已经有许多说书人同样讲起它。不讲不行啊,现在扬州城的人,就上赶着要听这个。
许多茶客在门口一听这座茶楼不讲《画皮鬼》,连门都不会迈进来。
那七八座茶楼,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运。这几日,场场客满,茶客若是等到晌午过了才来,楼道里能留个位置给你,都算是运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