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以草民自称,莫不是京营军士?”
陈度等人闻言,互看一眼,慌张地不敢回答。陈良弼见此直接出列训斥道:
“陛下问什么,你们就答什么,不要隐瞒,不然便是死罪!”
这几人一听是死罪,连忙猛磕起来,边磕边哭喊着说道:
“万岁,草民不知道,前些天突然有人找我,说让在京营当几天兵,说有好吃好喝,还有银钱拿,还可以见万岁爷您。
草民想着还有这等好事就来了,只是没想到来了吃的虽然不错,但着实苦了些,这几天日日训练到深夜,又是各种吓唬人不准这那的,早知会如此场面就不来这惹麻烦了。”
陈度因为紧张又不知所措,一边诉苦,一边解释道。
他就是京城人士,平日也是无所事事,但也是午起夜归,没干过啥重活。万万没想到跟风来了京营,受了这般罪。
朱由校听到后真的是又气又乐,接着问道。
“那像你这种人来京营的人多不?”
见皇帝没有责备,反而开口问起来了,陈度也越发大胆了起来。
“回万岁,那人多的很,赚钱嘛,我的许多朋友都来了,还有一个人专门花钱刚才试射了火炮,刚刚受伤了嘞。”
“哦~花钱就可以在刚才演练的时候试射火炮?那要多少钱一个人?”
“额,这机会难得,否则草民也想把玩把玩的,火铳是二十两,大炮是四十两。不过这机会难得,特别是火炮,只能试射两门,草民的朋友可是花了五十两才得到这机会的呢。”
朱由校闻言只觉得可笑至极,这买卖都做到自己的头上来了。
站台上众人皆默然,寂静的可怕,只有旌旗被风刮得呼呼作响。
“诸位爱卿说说,此等情况该如何处置。”
朱由校左右看了看众人,见他们都低头沉默不语,出口问道。
“陛下,按军律法,私交火器于无关人等施放,杖五十,收受贿赂者,罪加一等,余者同罪!”
“那还等什么,直接抓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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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良弼等的就是这个时候,直接给旁边亲信一个眼色,指示让新营的人抓。
陈度这时候才恍然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早就被吓尿了,连忙磕头道罪,并狂扇自己嘴巴。
“草民该死,草民该死,说的都是胡话,都是胡乱说的,还请陛下赎罪啊!”
但旁边兵士哪里管他狡辩,直接查了出去。
“这事绝对不是一两个人做的,伱们看看,这京营腐朽成什么样子了,人都凑不齐,还要找些地痞无赖来凑数,武器腐朽不堪,稍微用下就炸膛,这怎么使、怎么打仗?。
朕真想知道下,这京营里像刚才这般地痞无赖有多少人,究竟是谁收买过来的。
陈良弼,此事你立马去办!朕今儿个时间多的很,都给朕查的清清楚楚的,依法治其重罪,朕就等着你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