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要责骂了,现在还不是问责的时候,你既然来了,大概是朕让你审问的事有结果了,说来听听。”
众人闻言也疑惑陛下让魏忠贤审问什么,不过应该与今日之事有关系。此时朱纯臣更是心里直犯嘀咕,皇帝到底在查什么?
魏忠贤也知道此事重大,不再责骂,而是对站台旁东厂的番子喊道:
“把人带上来。”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满身是血渍鞭痕,快要奄奄一息样,俨然是刚刚被严刑拷打过的一个人拖上站台,随后魏忠贤看了他一眼,直接叫人用冷水让他清醒清醒回话,冷漠说道:
“今日陛下在此,说你姓甚名谁?”
那人被冷水泼醒,身体开始不自然的咳嗽颤抖,听到魏忠贤的问话,颤颤巍巍的无力说道:
“我...我是神机营参将郝添福。”
此言一出,成国公如遭晴天霹雳,震的说不出话来,他本来就疑惑这人跑到哪去了,千想万想没想到被东厂捉拿审问了,现在看他样子估摸着是什么都招了,这下遭了。
心里直呼真的是小瞧了皇帝,怪不得要把定国公支走,留自己在身边,原来是想这出,定是要做给自己看的,为今之计,得赶紧找办法补救了。
魏忠贤也饶有得意的从袖口中拿出一份奏疏,愤然说道:
“陛下,奴婢今日奉您之命,审问神机营参将郝添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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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现已招供,他与三大营营官相约,阻碍京营改制,鼓噪神机营队正孔雄志等人在营中鼓噪闹事,每次泰宁侯派人捉拿,他都会提前得到通报,所以其余闹事的人许多被抓,但孔雄志等人却一直相安无事。
今日也是他与三大营营官筹划策谋,他私下向孔雄志许诺,要趁万岁爷在的时候鼓噪作乱,等陈良弼被罢免后,定会提拔他为神机营把总,因此才会有今日之祸。”
此时台下被绑着孔雄志听到郝添福被抓,还把他的事情供出来了,心里也慌了。
他自觉大祸临头,但是又想决不能承认与郝添福的关系,不然就是坐实谋反了,必须一口咬定是陈良弼的缘故,于是立刻大喊道:
“郝添福,你好歹毒的心肠,居然肆意陷害于我!
陛下冤枉啊,我们都是本分的京营子弟,哪里会有胆子敢对抗朝廷,至于他许诺之事完全子虚乌有,我等只想求一个公道,是陈良弼逼反我等,根本没有许诺之事。”
魏忠贤闻言笑了起来,这个孔雄志煽动作乱,现在还死鸭子嘴硬,说自己是本分的京营子弟,真的是厚颜无耻,还想抵赖不成,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才没有别人那么多顾虑,他直接走下站台,来到孔雄志身边,用马鞭狠狠的抽了过去。
“啪”“啪”“啪”
马鞭打的孔雄志皮开肉绽,疼得他直嗷嗷叫,直呼饶命。魏忠贤一边抽一边骂道:
“我打死你这个逆贼,先是谋反作乱,意图谋害万岁,现在还胡言乱语,居然说自己是本分的京营子弟,真的是脱裤子放屁,你的那些相熟的人都在诏狱里招了,这些年你们贪墨了多少空饷,你们心里更是清楚得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