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事得出其不意,因为朝臣定是不会同意的,说不定又得上奏骂人,还得当天去当天回,不能耽误事。
想到这他就让其他侍奉的太监宫女离去,只留何宁二人。
“你们说的朕心痒痒,所以想着初五出去见识一番走。”
二人一听这,哪怕是胆子大的何宁,都在心中暗叫不好。这出宫可是大事,万一皇帝磕着碰着这可如何是好,但他们也知道,以朱由校的性子,反对怕是没用的,于是只能委婉建议起来。
“陛下,且不说您出去有个什么闪失如何是好,就说宫中人多嘴杂,这要出去定会被人知晓,到时候言官又要烦扰您了。”
朱由校听了他们的托词,就知道他们不想去,但由不得他们了,因为他已经有方案了。
“这有什么,多带几个护卫不就行了,至于说什么人多嘴杂,朕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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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摆摆手,让他们俯身前来听他安排。
“初四时候何宁你去里草栏场,看看那边还有没有勋贵子弟留守,那些人会拳脚功夫,对京城玩乐之处都熟悉的,既可以保护朕,也可以好好玩下,你找两三个让其在里草栏场等候,如果都走了的话,就去找汪伯雨要几个人。朕初五早上以练兵名义赶过去,到时候换上便服跟他们出去。”
“至于你们两个,何宁跟我走,张昶你就留在乾清宫,有什么人来就说朕病了,需要休息,只要替朕瞒到晚上,朕自会回来。”
二人见状执拗不过皇帝,也只能面露苦瓜之色,点头同意了。
时间白驹过隙,马上便到了初五早上,这一天朱由校早早起来,用过早膳,等到了巳时(九点到十一点)就让张昶在乾清宫待着。
而自己就跟何宁一起以练兵的名义去了里草栏场。等到了以后已经有三个人在等待了。
只是让朱由校没想到的是孙应元也在其中,他随即看向何宁,何宁面露愁苦之色,刚准备下跪谢罪,就见孙应元出声解释起来。
“还请陛下不要怪罪何公公,这是卑职的意思,陛下出宫还是需要人贴身保护,这些新卒虽然有武力,但是卑职还是不放心,所以想跟着您一起前去,随身护驾,还请陛下恕罪,要怪罪就怪罪卑职吧。”
何宁一听也下跪谢罪起来了。
朱由校听完就冷眼看着何宁,他最不喜欢就是内廷宦官不听自己的话,妄自做决断。
如果这件事何宁提前请示他,他怎会不同意,不过现在事已至此,他也不想做计较了,于是瞅了他一眼。
“好了,好了,念你是好心,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你们两个快起来吧。”
说着便走在那其余两个勋贵子弟面前,上下打量着他们,心中一笑,这两人他还见过呢。
“朕不是给你们放假了嘛,怎么过年不回去,还在这里训练。”
这两人正是郭佐光与朱道信二人。他们本就上进,朱道信已经分家,家中只有一个老仆,待着也没什么意思,就想着早日回栏场训练打发时间,郭佐光情况也差不多,他本就是庶子,家中不甚重视,本想着这次入选练兵,能够光宗耀祖。
没想到更是被父亲的正妻更加冷眼相待,拐弯抹角添堵,他在家里也过得不舒服,所幸就跟朱道信一起来这里训练了。
没想到阴差阳错遇到这样的差事,护卫皇帝微服出宫,现在见皇帝询问缘由,他俩就一五一十把情况说了清楚。
朱由校点了点头,随即看向朱道信。
“看来你们也算是勤学苦练之人,特别是朱道信你,家中遭此变故却还能如此坚韧不拔,不过朕把你家都爵位给削了,你是不是嫉恨朕呢。”
此话一出,让不禁让郭佐光为自己的好友暗暗捏了把汗,这要是答的不好,那可就完了。
“小人怨!”
朱道信的话让孙应元跟郭佐光大吃一惊,孙应元反应很快,怕朱由校生气,连忙训斥起来。
“朱道信,你胡说什么,你父亲意图谋逆,引发京营动乱,意图谋反,陛下要不是念成国公一脉旧情早就抄家,你现在还不知足,居然说出这等怨恨君上的大逆不道之言,还不赶紧谢罪。”
朱由校却对他的话来了兴趣,摆摆手让孙应元闭嘴,饶有兴趣的问道:
“那你怨朕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