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咱们的老规矩,先说大事。依报纸上说,昨日有两件大事,一个便是内阁把恩科的时间定了,是二月二十五,也就是下月,考试规矩就依会试而办,在京城贡院考试。”
“但由于此次是隆庆以来,第一次恩科,各方举子汇集,贡院地方怕是不够,可能还要再开辟一些地方用作考场。”
“这可是个好机会,听说这次恩科是陛下亲自出题,内容也大多是策论,八股内容较少,难度要比之前低很多,中的概率大。”
作为参加多次科举之人,李秀才对于这事自然是极其上心,了解很多。
“唉,可惜恩科只能举子参加,不然李秀才你也可以试一试,进入殿试可得一个进士,也好光宗耀祖。”
李秀才知道众人打趣他,换作是以前还会恼怒,但今日却毫不在意。
“这等机会还是要留给那些举子吧,等我今年考个举人,明年按理参加会试即可。”
这话一说出来,众人就觉得他说笑,举人在大明可是能直接当官的,哪有那么容易考,这李秀才越来越不着调了。
“虽然我等希望你高中,但还是想着你要踏踏实实,乡试就是跃龙门,举人老爷,哪有这么容易高中呢。”
但李秀才看着众人面露不屑,他何尝不是如此,觉得众人见识短浅,原本按照常规乡试中举自然是千难万难。
但今日不同往日,他已经找到了考举人的捷径,只是现在还不能确定,所以不方便说。于是也不理众人,脸上露出淡然的笑意,吟一一句诗。
“时人莫小池中水,浅出无妨有卧龙。”
接着便不再言语,一边品着茶,一边吃着茶歇,继续报博士讲解报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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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第二件大事就是昨日闹得沸沸扬扬的言官在午门面前跪拜,请求陛下惩治奸臣,收回成命的事了。”
这件事让众人瞬间就来了兴趣,新皇登基还没半年,就有言官跪在午门外,这可是嘉靖朝以来从来没有过的。
所以昨日消息一出来,京城里传的也是沸沸扬扬,都说朝中有奸臣,至于是谁,那自然是内阁首辅刘一燝跟辽东总督熊廷弼了。
根据昨日传出来的言官论调,说这刘一燝担任首辅以来,纵容陛下醉心练兵。
正是这种纵容娇惯下,才害的陛下有了南郊校场之难。
这消息里还特别强调,这熊廷弼也是刘一燝举推的,这熊廷弼本就是奸臣,在辽东贪污受贿,阴结建虏,与老互暗通曲款,他早就可以进兵建虏,但就是养寇自重,不愿出兵。
要不是陛下命杨涟杨大人为钦差,揭发辽东贪污,辽人奸细大案,这熊廷弼不知道要藏到什么时候。
于是为了糊弄朝廷,才勉强跟建虏演戏打了一仗,现在大胜建虏,他还是推诿不前,不愿收复失地,说什么士卒疲惫,必须要赏赐才能进发。
这些话都说的有鼻子有眼,乃至昨日在京城迅速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