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性呢,他放班回来了没?”
他的正妻郑氏闻言,一边给他宽衣解带换上便装,一边轻声回复道:
“老爷找他可有什么事嘛。他在后院演练武呢,你上次虽然给他讨了个百户的差事,但他经常给我说没啥意思,不甚喜欢,最近不知哪里听到的消息,听说陛下准备在开武备学堂,有武勋的子弟都可以报名参加选拔,这孩子对此事极其上心,整日回来后就是练武,啥事也不关心,看来这回定是铁了心了,不考上不罢休。”
骆思恭闻言大怒,一脸不满的训道:
“咱们家本就是锦衣卫出身,他只要在锦衣卫好好干,再立几个功劳,我也好提拔他,如此捷径不走,反是偏偏要去什么武备学堂,唉…”
说着就很是不满的转身看着他的妻子,想要好好说说她,但想了下又没有说出口。
他这正妻赵氏的父亲本就担任过锦衣卫指挥使,他现在能够有这个位置离不开他老丈人的提携跟关系,因此他对她的妻子也甚是敬重,但她对骆养性也是骄纵宠爱,让他甚是头疼恼火。
“唉,算了,你让他来一趟书房,他不是嫌在镇抚司没事干嘛,今日我给他找了个差事,让他在陛下面前露下脸。”
赵氏原本以为丈夫又要训导自己的宝贝儿子呢,现在一听是要给他简单的差事还要让他在皇帝面前露脸,立刻喜笑颜开,连忙应了下来,赶忙扭头叫身边的侍女去叫骆养性去。
骆养性面冠如玉,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如其他少年郎一样脸上多是青涩中带着骄矜,行为举止也比年长老练的父亲多了几分闯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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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骆养性站立在堂,暗暗扣攥着手指又生怯地偷瞄着面容严肃的父亲,心中既是好奇又是忐忑。
“父亲,不知找儿子来有什么事吗?”
骆思恭看着他气不打一处来,准备好的路不走,反而选最难的那一条,真的要被这逆子气死。
“我听你母亲说伱整日在后院练武,准备参加武备学堂的考试,是不是这样?”
一听这话骆养性瞬间就蔫了,心想这定是母亲说出去的,真的是又要害苦他了,这下怕逃不过一番训斥甚至是毒打了。
骆思恭看着低头沉默的骆养性,刚想怒斥他不争气但还是忍住了。
“不要只看到京营那边许多将官都是里草栏场出来的,便羡慕着想要去武备学堂试试机会,用你的脑子也想想,你已经是锦衣卫百户了,除非陛下恩典,不然是不会让你参加考试的。”
“父亲,这可不一定,您看朱道信之前参加第一次选拔,就是冒名顶替他人,但最后皇帝哪怕知道他是前成国公之子,也没有追究,反而予以重用,现在已经是振武军的千总了。”
骆思恭看着骆养性这般幼稚没脑子的发言,心中直叹他还是太年轻了,根本不会揣摩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