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刘一燝也看了一眼叶向高,暗暗点了一个头,叶向高当即会意,再次上前拱手道:
“陛下,臣有一事禀奏。”
“何事,爱卿知无不言。”
朱由校现在见事情解决心情还是不错的,看到叶向高有话要说,就点头让他畅所欲言。
“陛下,刚才您也说了,朝廷要趁这个机会,在京畿推行大力均田均税之法。但是在臣看来,做事情要毕其功于一役。
既然现在京畿官绅都惧于朝廷剿灭白莲逆党的威名,会配合此事。那就最好更进一步,借耀武军屯兵永平,蓟州镇上下惶恐的机会,进一步整治下蓟州镇下卫所将官侵占军屯的情况。”
朱由校一开始还饶有兴趣的听着叶向高的发言,但是到最后越听越不对劲。最后听到他要借此机会进一步整治卫所侵占军屯一事后,内心里直骂他糊涂。
“好了,不要再说了。叶爱卿,皇爷爷在的时候,你就曾独相七年,朕想来你对于朝廷大政是十分了解的,做事也是极其有分寸。
但伱今日这个建议,在朕看来是大错特错,蓟州镇现在本就心有余悸,现在又突然这么做,你就不怕把蓟州镇的将官逼反嘛。”
他现在也反应过来了,原本想着这三人是为了帮自己解决蓟州镇的问题,没想到是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刘一燝等人貌似早就猜到皇帝的态度了,现在见皇帝这么说,刘一燝立刻拱手解释起来。
“陛下不用担心,正是因为蓟州镇的将官心有余悸,所以此时推行这事是最好的。只要等孙祖寿过来,陛下给他说明利害,他定会遵循。”
“那也是被迫遵循吧。”
听到刘一燝的话,朱由校闻言直摇头,暗想他们真的胡闹。
蓟州镇位于京师旁边,一旦生变对于朝廷的影响力绝对会大于白莲教谋逆。自己一旦处置不当,就会让自己的威信扫地,之前做的很多改革措施都会前功尽弃。
“好了,此事就不用再说了。任何事情都是徐徐图之,现在京畿均田均役的事情还没有办好,山东白莲教谋逆之事还没有处置,西南土司作乱,辽东建虏谋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