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灌刚才听了孙承宗的一番计算,顿时觉得他有些夸大了。
“陛下,孙阁老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了,帐也不能这么算。
之前盐税改制,要求盐商必须有缴纳保证金才能准贩盐。现在毕自严在扬州搞盐税改革搞得如火如荼,臣听说自从朝廷把四十五家盐商的名额进行拆分七十五名后,天下各地有财力的商贾都汇聚扬州,准备竞争份额。
根据之前的换算,七十五家保证金,可足足一千万两保证金,足够朝廷一年的花费。
除此以外,关税由于新增,所以并没有纳入今年户部预算中来,如果今年推行顺利,也将近一百万两以上的收入,如果朝廷的用度完全够用。”
孙承宗一听这话当即有些激动,对着沈灌说道:
“沈阁老,盐税竞拍才刚开始。并且从竞拍到缴纳金额完毕,再押送京城至少也得十月以后了。关税更是如此,至少要等十一月份才能押送到户部,如果提前预支怕极为不妥。”
“有何不可,现在朝廷兵力充足,如果辽东主动出兵就可牵制建虏,朝鲜之事料他们也不敢插手。”
沈灌见状也不甘示弱开始回怼起来,朱由校见他们二人争吵起来,也无奈的摇摇头。
“好了,不要吵了,这成何体统。”
见皇帝出声呵斥,他们二人连忙俯首赔罪。
“臣等失态,还请陛下恕罪。”
朱由校懒得说他们,稍微叹了一口气,随后又重新坐回了御座上望着二人。
“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钱粮一事本就是行军打仗的重中之重,朕觉得孙爱卿说得有理。虽然有盐税跟关税收入未被计算在内,但朝廷目前的花费实在有些多了,这待会用钱的地方也多。
再说即使辽东现在不动兵,只要兵力压迫在懿路所到蒲河所一线,建虏也会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如果动了不仅花费甚多,还可能会有风险,所以还是从长计议吧。”
沈灌闻言也暗叹一声,现在皇帝已经发话了,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臣遵旨。”
朱由校闻言颔首,事情还是一件一件做,饭要一口一口吃好。不过刚才孙承宗说有三个原因,而目前他只说了两个原因。
就是不知道这最后一个原因是啥,他甚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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