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她盖上被子,点燃了窗台的油灯。
“是个姑娘。”
“约莫十五,六岁。”
“她说她是青州人,是来雒阳投亲的。”
典韦如实回答道。
任红昌闻言若有所思着点了点头,然后吹灭油灯,让典韦下去了。
典韦颔首,转身离开了这里。
“夫君。”
“你说这个姑娘,有没有可能是雒阳哪户人家的女儿?”
“妾身听说第一批曲辕犁发下去之后,雒阳不少百姓都嚷着要把女儿嫁给你,甚至还有不少寡妇毛遂自荐!”
任红昌撩了下湿漉漉的头发,媚声笑问道。
话音刚落,她就让王彬跪坐在了她身后。
“应该不会。”
“百姓们还是很淳朴的。”
“他们应该不会谎称自己是青州人!”
王彬双手负后,摇了摇头。
“那这个姑娘会是谁呢?”
“莫非她真是青州人,是来雒阳寻亲的?”
任红昌一边往后坐,一边问道。
直觉告诉她,这个姑娘多半另有所谋!
大雪天赶路,要借住两宿,怎么听都不像巧合,像蓄意而为!
“等明日你见到她,不就知道了?”
王彬让任红昌把左手给他,淡然一笑道。
……
翌日。
天朦胧亮,董白就起来扫雪了。
此时雪还没停,不过比昨天小了不少。
刚把庭院里的雪扫完,任红昌突然从王彬房间里出来,径直走向了她。
“见过夫人!”
董白见状立刻学着之前侍女对她行礼的样子,朝任红昌欠身一礼。
“等雪停了再扫也不迟。”
任红昌开口道。
话毕,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董白。
董白穿的虽然很破,头发也很乱,但她身上仍有股淡淡的上位者气质。
“你叫什么名字?”
任红昌追问道。
“菘。”
董白答。
“菘?”
“昨晚我听仲豕说,你是青州人,你家青州哪的?”
任红昌柳眉微蹙,旋即问道。
“我家在青州临淄下面一个县。”
“那个县叫桓台,不知夫人您可有听说过?”
董白边想边编道。
王允给她的纸上只写了青州临淄,并没写哪个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