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由得崇祯帝不发怒,这几年来为了重振京营,大明近半的税收都砸进去了。
其实他或多或少也知道一些,经费肯定会被上下其手,中饱私囊不少,但只要能重振京营,保卫京师安全,他也忍了。
谁曾想这些勋贵们竟如此的胆大妄为,全然不顾大明江山社稷的死活,一想到两月前,自己还将希望都寄托在了京营上,希望华军打来后,他们能坚守住北京城,崇祯帝背脊就是一阵发寒,一时间眼睛都红了。
“臣等罪该万死!”
三位国公和一些在京营担任职务的勋贵们,都齐刷刷的匍匐在地颤声请罪道。
一个个心里都恨不得将卢象升碎尸万段。
这阵子他们可谓是手段尽出,谁曾想这卢象升竟油盐不进,宛如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若非他武力超群,手下的天雄军又战力不凡,众人甚至都想偷偷派人将他干掉了。
原本大家还觉得卢象升即便要如实禀报,也会有所忌惮,留有余地,可万万没想到他竟如此的疯狂,不计后果。
此刻别说是勋贵们了,就连其他文官都产生了浓烈的危机感,心中都下定了决心,绝对不能任由卢象升这种疯狗继续留在朝堂之上,否则大家迟早都得完蛋。
“陛下,臣等虽然有罪,但京营糜烂至此,绝非全是臣等之过错,臣等只负责招兵练兵,可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京营钱粮皆由户部兵部下拨,每次所拨钱粮,还不到实际三成,这让臣等如何练出强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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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陛下,京营各级将领的人事任免,也皆由兵部派遣的官员一言而决,工部提供的兵器甲胄也大多都是些残次品,我等即便是想要整顿京营也有心无力呀!”
勋贵们见崇祯帝双眼充血,已经被气得快要到了失去理智的边缘,是真的怕了,情急之下也豁了出去,开始声泪俱下的控诉兵部和户部。
因为如果不将文官拉下水,任由陛下将怒火全部发泄到他们头上,那他们这些勋贵这次说不定就真的要完了。
以往他们还能仗着京营,让陛下心生忌惮,可现在城中不单单只有他们掌握的京营,还有卢象升的天雄军。
文官们见这些勋贵直接被逼的掀了盖子,大骂卢象升这跟搅屎棍的同时,一个个同样也慌了,纷纷跪倒在地辩解起来。
结果就是勋贵和文官们互相指责,一时间大殿内炒成了一锅粥,全是谩骂声。
被压制了一百多年的勋贵们这一刻也彻底爆发了开来,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的指着文官,如同竹筒倒豆一般讲诉着他们是如何中饱私囊,如何以权谋私。
卢象升却始终冷眼旁观,脸上的神态也是没有丝毫波动,只是静静的等着崇祯帝的态度。
可惜此刻的崇祯帝,已经由愤怒变成了恐惧,只感觉浑身都冰凉透骨,最终大喝一句够了才让朝堂安静下来。
虽然崇祯很想将所有的文官和勋贵全部抄家灭族,以泄心头之恨,但终究还是担心动荡太大,导致局势失控,于是深吸一口气,望向了卢象升。
“卢爱卿,若重新招募京营需要多长时间,多少钱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