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弹劾攻伐,随他们好了,只是那钱牧斋向来以东林魁首自居,连那史可法平日对其也是尊崇有加,今日竟然没来,倒是有些奇怪…”
说到最后洪承畴眉头也是微微一皱,显然比起史可法,他更忌惮那钱谦益。
毕竟那钱谦益的资历比他老的太多了,其人在江南士人中的名望也极高,根本就不是史可法,侯恂,高宏图几人能比的。
“回元辅,这个下官倒是略有耳闻,据说那钱牧斋这阵子受了风寒,正在卧床,已经告假三四日了。”
一名主事赶紧邀功似的回答道。
“哦,是吗?”
洪承畴惊疑了一声,虽然感觉钱谦益这病生的太巧了点,但也没再关注。
不是洪承畴不想关注,而是他根本就没有精力,去时刻关注东林党人。
其他各部尚书侍郎们,同样每日忙得脚不沾地,根本就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分心和东林党人扯皮争斗。
毕竟相比起法院,政务院的压力实在太大了,尤其是在陛下给出期限之后,洪承畴和一众高官几乎将心思都扑在了各地的改革变法上面了。
虽然大家都极力的克制,可此时广场上依然显得泾渭分明,火药味十足。
上千人分成了四块,其中近半都是身着红色禽兽官服的政务院文官。
然后是身穿蓝色官服和黑色官服的都察院和法院的官员,各自有两百名左右。
最后则是身穿军服的大都督府各部的军籍官员和武将,只有百人左右。
这百人中还包含了二十多名夫人,全是后勤部和军政部的,军法部大多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参谋部则全是一些反贼和降将,年龄也最大,看起来也比较稳重。
而四部下辖的海军部,最是寒酸,只有郑芝龙一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有些惴惴,显然是第一次参加这种会议。
不是说整个海军部只有郑芝龙一人,只不过刚组建没多久,加上又缺乏专业的人才,所以有资格参加会议的就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