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的碾压毋庸置疑。追杀木研的一行人中有不少是王境高手，这些王境高手会专门挑实力比自己低的为任务目标，照他们来说，这就是低风险低收益稳赚不赔。

是的，风险由他们选择不会高只会低，而收益，运气好说不定能遇到惊喜。

就比如这一次的行动目标木研。

可是高收益的东西又岂是那么好得？接二连三的失误不仅让木研变得警惕，也让同行的人嗅觉到了不对。

于是简单的事变得复杂了，本该到手的肥羊也因为他们而逃掉了。

“不能再让那臭小子跑掉，事情已经拖得太久了。”

驿站里，一个较瘦的男人在颠着腿说道。

“不然夏家那边不好交代，他们已经催过我们两次，而距离上一次也已经过了十天……事不过三，他们在给我们面子。”

喝了口兽酒，上好的乳白色液体入口，让他肌肉紧绷，好似有无限气力。

“大哥，这其实也不完全怪我们，谁知道那小子手里有虚空法阵呢？两次！两次的机会就因为这个狗屁法阵没了！而且说不定他手里还有，你这叫我们怎么办啊。”

有些气愤，这个模样一般但个头较高的男子只能苦笑。

“这算怎么一回事嘛。”

“怎么一回事……命呗，就是这么简单。”

最后一个长相憨厚的男子喝着的不是兽酒，而是自己提前准备好的清泉。

“也许这就是天意。”

他目光一直停留在右手心——在他的右手心里是印着自己刚出生女儿模样的通天纸。

“都过去二十多天了，我女儿肯定想我了。大哥，我说要不咱们就放弃这次吧，一次无所谓的。”

抚摸着印有女儿的通天纸，他想要放弃。

“一次是无所谓……”

较瘦的男子不再颠腿。

“可是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你不觉得就这么退出拱手相让太可惜了吗？”

把最后的乳白色液体喝完，他把杯子徒手捏碎。

“走吧，我想我应该知道他藏在哪。”

表情平静，额头间不自觉蹙紧的二道条纹上下浮现。

“老鼠都爱待在下水道。”

……

就在三人消失不久之后，数道人影再次出现到了这里。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走，跟着他们。”

临近北方的下水道。

这里是梦终结的地方，这里也曾繁华热闹。

可是它靠近北方，它不应该靠近北方。

只因为万器大陆上最顶级的家族大部分都驻扎在北方。

于是它自然繁华热闹充满梦想，于是它自然成为跳板。

跳板跳板，一批人走一批人来，不知道为什么人总是那么多，所以事情也总是错了又错，错了又错。

反复强调，心灰意冷。

它的青春，它的闪耀被慢慢带走，就如同被水流急速冲刷的堤岸。

于是它终于落幕了，就像是过了春季的树叶。

它把它自己无私奉献，奉献给天，奉献给地，奉献给所有。

美丽的女人终会老去，娇俏的身段是下坠和臃肿。

和她一样，它也不再遭人喜欢，虽然无心讨厌，但若是连一点点的喜欢都没有的话，那……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所以，它变了。

是一瞬间的改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