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在黑暗里繁衍，光明带来的也只是养分。

那是一望无际的虚空，虚空的蔓延吞噬掉了整个临蔷地。所以他们自然会害怕，害怕自然会带来颤抖。

但那又如何呢？害怕和颤抖又有什么意义呢？

是目标还是动力？亦或者，是希望……

没有人会明白，因为他们的一切也好似在随着虚空的逐渐蔓延而消逝。

便是双眼空洞，他们成为了当之无愧的“玩偶。”

“……为什么他们会这样……”

看着遍布山群的“玩偶”，少年心生不解。

“为什么他们臣服了……”

“……所以他们才是他们。”

少女眼眸幽邃，她看着他们已经生不出多余的善良情感。

“他们已经被命运剥夺，就像是草木尘埃……”

出神怔住了片刻，她发现了自己这样的冷漠。

“……不要再管他们了，好不好？”

倚靠在少年胸口，她的脑海一片混乱。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愿望如此渺小，但却还是阻碍重重。

“为什么……”

又一次想起姬如因的死亡，她知道这一切都是由她主导的因与果。

“我也不想这样的……”

便是泪水涌出，她的脆弱在此时全部展露。

“我不是故意的……可……可我已经回不了头了……”

伤心彻底爆发，她的脆弱是少年第一次看到。

“六爻……”

所以他抱住了她。

“哭出来吧，你太辛苦了。”

双拳忍不住紧握，他知道少女的一切付出都是为了自己。

“是我太无能了……”

在心中自责，他发誓不要少女再出现眼泪和伤心。

“但我能真的做到吗……一定会的吧。”

看向天空上那一望无际的虚空，虚空给带他带来的无力和威压没能击垮他。

“一定会的。”

守护少女的信念击败一切，这种一直存在但却一直被忽视的力量让他终于能够有所察觉。

“六爻……”

便是轻轻捧起她哭花的脸，替她抹平了一切泪水。

“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了，我们回家。”

言语如同阳光，他的温柔止住了少女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