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不是因为眷顾，无奈才是真实。

但世间万物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又岂能说得清，道得明？

复杂才是一切。

“哼，所以你们才又想起了我是吧。想用就用，不想用就毫无存在感的备选之人。”

摩擦着手中匕首，匕首是臧忮求用白月盆骨制做而成，所以格外坚硬美丽，美丽到他一看到就忍不住舔一口品尝回味。

“好好好，我当然不会拒绝，毕竟我已经被世人遗忘的太久了。哼，只是你们应该早就选择我。可惜呀，时间都浪费了。浪费在那孙六爻身上。”

他愤愤不平。

“你们创造的完美？哼哼哼，可结果呢？你们对完美满意吗？还是有瑕疵的好，起码真实，起码目标明确。”

他看着天空。

“把力量都给我，我会帮你们杀人。嗯？先是龙族？哈哈哈哈，好好好，我可太喜欢屠龙了。也喜欢屠屠龙的那些愚人。”

力量与规则加持他身，他的面部也因此扭曲并享受。

“放过林家？嗯……好吧，我臧忮求就答应你们。那，交易也就完成了。”

伴随着最后一缕力量入体，臧忮求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膨胀，掌控一切的膨胀。便是挥手间虚空炸裂，抬手间山川塌陷。

“这就是天地的力量吗？好充实。”

他闭着的眼睛这时睁开。

“所以第一站选哪里呢？就选……道源学院吧。”

……

当火焰开始燃烧，女孩的睫毛开始抖动。就像是正在破壳而出的雏鸟一样，能靠的只有自己。

所幸最后一切正常，祝融影缓缓睁开了眼睛。

“木研……”

第一眼看见的是少年，她心心念念唯一亲人的木研。

“我……还活着吗？”

记忆没有断片，她知道自己当时倒在了寒潭之中。

“是你救了我……谢谢。”

便是努力对少年展开笑颜。

“你没事就好，救你的是不是我，是六爻。”

少年喂她喝药。

“来，张嘴。”

一边喂药一边诉说，不过他只截取了开心的部分。

“总之啊，接下来的时间你要好好调养调养，修炼什么的就先放在一边吧，我也会一直陪着你的。”

他把她轻轻扶起。

“要下来动一动吗？你的腿已经很热了，身体里的寒冷也终于没有了。”

把手从女孩的大腿处抽出，木研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礼。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