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放了一晚上的水桶没漏水,丁得贵便安排儿子丁焕义将桶子提到主家交了工。
做桶子的活他是不愿意接的,可既然已经做好了,交给主家也行,另算不算钱再说,人情总能落下。说起来就宋应奎能做出这副桶子来,承诺给他开一天三文钱的工钱,便赚了回来。街道上卖的一副木桶,要六十到八十文大钱哪。
从十月初开始做棺材,只到十一月中旬,柳家的棺材才算是快完工了。
眼瞅着棺材要做成了,柳家的掌柜柳三爷,来到了前院询问起进度。
“他丁家爸、你这活做的好,看着再有三四天就能成了?”既然到了现场,寒暄几句也是应该的。
“还成,再有几天就能交活。”丁得贵一边做着手里的活,一边回起柳三爷的搭话。
“这次可是烦劳了他丁家爸,还有带着的两个徒弟,你这带徒弟的本事也不小,这么年轻,给我家做的桶子好使的很。”
这会,丁得贵没再回话,而是重重的用凿子凿棺材盖的榫眼。
“对了、他丁家爸,我看着寿材做完了还能剩些木头,你完了用这些木头,再给我堂屋里打上三四个太师椅子,这些木头看着够用。”柳三爷不是随便来搭茬的,他是过来让丁得贵再加点活的。
正在凿眼的丁得贵,突然将锤子撇到了一边,站起身来,粗声说道:“柳三、你是这么使唤匠人的?我丁得贵是你们家的人手不成?媳妇子么礼数,提着个桶子过来就让做。做公公的也么品,说加活就加活?”
“唉、他丁家爸,话不能这么说,加的活是另算钱的,不是白干活的。”柳三爷见丁得贵火了,赶紧出言解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