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身上皆气势大涨,用出全身力气,咬紧牙关,打向牧清歌,却也被轻松化解。
一术士手持火球,如握骄阳,灼灼热气将结界内的每一处都烧得叫人如坠入岩浆之中。牧清歌双手推出,霎时间狂风大作,如在院落之中吹起惊涛骇浪,房上屋瓦也被一齐卷起来,向人群涌去,顿时天地无光,只有黑压压的一片云凝聚成凶恶的巨龙,所过之处,如狂风摧朽木枯草,尽皆一扫而净。
中招者约有百人,个个都无招架之力,只得倒地不起,口吐鲜血,但皆无性命之忧。敌人虽多,却如一盘散沙,散落四处,众人环顾之下,无一人敢向前。不待众人出招,牧清歌已快人一步,入众人从中,以掌为刃,所过之处,平砍而过,城主府术士还未来得及看清对方是如何动作,自己是如何中招,就已经倒地,只听得耳畔风声呼啸而过,又有数道人影被抛出,在天上飞来飞去,似秋叶无力抓住树梢,任由凄寒的风将自己吹刮而落下。
许言一直在旁观看,不知如何是好,他纵使有心,却也插不上手,那人形如幻影,稍纵即逝,在人群之中穿来穿去,自己好不容易看到他先前一刻身在何处,他又到了别的地方。
牧清歌心中也略感吃惊,想道:“我原先以为,就算我实力在他们之上,也要与他们有一番恶战,才可取胜,没想到竟如此轻松。”转眼间,已经有千人倒地不起,被他扫到一旁,动弹不得。其余人越战越是心惊,气势也大大衰弱,其中修为较弱者,已不敢向前。牧清歌忽然改变招式,动作大开大合,双掌推出,一收一放之间,气流便在他身上如蟒蛇盘绕,形成护体罡气,将敌人的攻击阻隔在外,若是与他接触过近,甚至会被罡气伤到。此玄术正是虚风决,他修为大涨以后,一招一式威力也远胜从前,战斗时所用的技巧,也比以前更有效果,那萦绕他身躯的护身罡气,随他心意所至,化作长鞭,向敌人抽打而去。此番攻势,无论快、稳、准、狠皆在众术士之上,叫他们无力抵抗,任由自己手中烈焰、寒冰、雷霆如何威力骇人,自己手段如何厉害,却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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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起一片“啊!啊!”的声音,他们便倒地不起。
一手持长刀之人从牧清歌背后冲来,看准右腿,一刀狠狠劈来。牧清歌将右脚抬起,一脚踩在那长刀之上,任由那人如何使力,都无法拔出,见牧清歌右手抬起,五指张开,掌心有白光闪烁,一道旋风向持长刀者轰击,将其击飞数百米远。另一手持长刀者见状,大声道:“哥哥,我来帮你!”便提刀向前,朝牧清歌右手劈了下来。牧清歌将右手收回,转身左手握拳打出,既避开了方才一刀,又击中敌人左臂,将他打飞,撞垮了一堵墙,直到撞到结界上,才停了下来。
但见一阵白光纷飞,若舞一树梨花,姿态如烟,漫天雪色芳菲纷纷而落,白光散去过后,定睛一看,原来是众术士受玄力侵蚀,一时间失去了反抗之力,便倒在地上,大口喘气,动弹不得。站立者仍有五千余人,但他们都已经到了强弩之末,虽然依旧举起兵器向前,却已无力再挥动,牧清歌主动走到了人群之中。
仿若一只翩跹的彩蝶莅临花丛之间,在缀满的百合小花里遨游,风儿吹拂得花簇轻颤,他自由地在其中穿行。风吹人静,俄顷,花消香陨。就像这样,剩下的人不消片刻,便已经倒下。
许言原先是墨兮城主的心腹,此刻也躺在地上,只觉得身上一阵发麻,且深感乏力,心想道:“我料想纵使他实力真胜过我们所有人之合,也不至于如此轻松就打败我们所有人,他竟强悍至此!”
牧清歌立在一角屋檐上,道:“你们应当知道要如何吧?”
众人皆默不作声,许言思忖道:“想来城主计划失败,已经死了,他如今要做新城主,哪怕我们拼死抵抗,也绝不是对手,不若就此俯首称臣。”于是他说道:“这位大人,如果你想要成为新城主,当然可以,我愿意服从。”
牧清歌看向他,思索片刻,想起此人,自己上次受墨兮命令,与大家一起出去狩猎的时候,见过他几面,说道:“你似乎是墨兮的心腹,对吗?”
许言说道:“是的,想必墨兮城主的计划失败,他未能够成功突破修为,死在了你的手里吧。”
在场众多术士中,虽无一人是牧清歌对手,但听闻墨兮死去,心中亦有动容,有人勉强站起,问道:“你为何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