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了,她便引路,与牧清歌一同去了地下的竞技场。转过街道,到一宛如贝壳的巨大建筑前,两人走进约十米高的大门,又沿螺旋楼梯而下,灯光渐暗,走过长长的昏暗通道,眼前光景才开阔起来。
映入眼帘的,便是数千名身披银白铠甲之士,手执长矛,守在竞技场各处。来客数量之多犹如沧海之水或大漠之沙,不多时,众人已挤满观众席。比武者自各自通道入场,而上方则有金龙、银虎的雕像,皆约有百米高,雕刻得栩栩如生。听得裁判一声“开始”,场中比武二人立即施展武艺玄术而交战在一起,观战众人无不呐喊助威,声如洪钟,覆盖全场,震得人五脏六腑似也跟着颤了起来。
胜者受人仰慕,败者黯然离场。
涵兰回首,对牧清歌说道:“牧公子,这只是其中一处比试的场地,我们再去其他地方看看。”
牧清歌说道:“好。”便由她领路,又去了看了其他竞技台上的比试。越是向下,台上比试之人的实力越是强大,且竞技台也越大,场景也更是气派。
涵兰忽然停下,望向竞技台,问牧清歌:“你今天要去参加竞技吗?”
牧清歌说:“是。”
涵兰说道:“像我们先前的那样,你要帮我拿到浮空岛上的比武前十名,但现在我们要先参加竞技才能获得比武名额,这点我不必继续强调,规则你也应大致清楚了。一会儿你先上去,把一些厉害的人都打倒。我小时候修习过一种特殊玄术,可感应对手的实力,但若是对方修为高我太多,则此术无效。那日我正在街上运用此术,便发觉自己看不清你的实力,这才想与你联手。如果你有什么困难需我帮助,力所能及之处,我都尽力而为,作为交换,你是现在上场参加竞技,还是一会儿再去。”
牧清歌看了看台上比试的众人,他们衣裳风格各异,容貌也不相同,想来也必定是听闻比武消息而远道来此。
“我现在就去吧,是否要报名?”
涵兰答道:“我带你去,来此之前,我便打探了各路消息。一会儿就辛苦你多出些力,就算败了也没关系,可多参加几场,等你把实力较强的人都打败后,我就上场。我估计今天那几个十一阶修为的术士不会来,那个十二阶的应该也不来此,你在这儿,就是修为最高的一类人,放心上吧。”
“好。”
涵兰领他报好了名,他便静候自己登台。他正在等的时候,看台上比试的一方把另一方活活打死,心想:“先前听闻此处打死人也是常发生的事,看来真实情况却比我所想的要野蛮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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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兰也见到比试之凶险,道:“你也别怕,你修为这么高,实在不行就快些逃命,不必硬碰。”
恰好裁判呼喊牧清歌的名字,如此之快,他便要上台了。
竞技台是一个直径百里的圆,以坚硬的漆黑岩石为基,无数的观众都把视线投在场上,在无数人的期盼中,令一人从竞技台的另一边走了上来。那是一个外貌粗犷的男子,身形异常高大,仅仅是一个手掌,就已和牧清歌的身躯一样大了,他浑身大如山岳,头上还长了一对犄角,外形与牛角相似,黑发披散而下,遮住了他的脸庞,他手中挥舞一巨大哭丧棒,更衬得他愈发的恐怖。席上观战众人见此情景无不瞠目结舌,一时间鸦雀无声,好似全哑了一般。
牧清歌也愣了一会儿,心中思索:“我好像没见过这种族啊。”
裁判简单说了几句,便直接喊道:“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