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面容熟悉,牧清歌总觉在哪里见过,细细思索,原来是曾在涵兰那里见过他的画像,正是那名叫陆恨的炼器师。
牧清歌正向人打听,问:“发生什么事了,竟然闹出刚才那动静?”
那人答道:“唉,那些败在他手下的人,可真是惨呀!这不是城主要召开比武大会吗?这凶狠男子,也是慕名而来,势要夺得此次大会第一,便先来此参加竞技来获得比武资格,可是谁能料到他下手如此之狠?在场之人,虽也是见惯了厮杀的血腥场景,可谁也不如他这样骇人,都不知有多少人死在他手下了。他可是一个十二阶术士,还是一个炼器师,他一将灵炼法器拿出来,都不消自己出手,都可轻易击败一个十一阶的术士,别人都是为追名逐利而来,只他一人,专为杀人。你看那个死在台上的人,那可是一个十一阶的术士,你看你看…他啊,又把死者身上有价值的物件都拿走了。”
牧清歌也向台上看去,那死者已不成人样,被陆恨一脚踢下去。
牧清歌又问:“就没谁来制止他吗?”
那人答道:“谁敢拦他?那岂不是自寻死路吗?他上台,就非要把人打死,哪怕对手愿意出钱买下自己性命,他都不同意。再说了,我们城主定下的规矩,就是竞技场上打出人命不犯规,至于寻仇,那也是常有的事情了。唉,算倒霉,要是知道他今日来此,估计就没术士会来这儿的。”
牧清歌打量那人一番,他环顾众人,目露凶光,好似一只食人野兽,吓得人人连呼吸都不敢了。
陆恨大喝一声:“继续来!来!”
一人身披黑袍,便去和竞技场人员说要报名,去会一会那场上的人。
“你还是不要去了吧,多少人因看不惯他而一时冲动上去,白白丢了性命。”管报名的人劝道。
那一袭黑袍的人,正是牧清歌,他一番打扮下来,叫人难以认出他原来模样,是什么岁数。
牧清歌执意道:“我上去会会他,你只管按规矩办事就好。”他说话时,有意声音低沉些,令人听起如一沧桑之人。
“好吧。”那人执拗不过,只好同意。
台上又是声声暴喝传来,吓得人肝胆欲裂,已有人晕厥了过去。
“谁继续来和我打杀?”
他正怒吼时,听得有人说:“我来。”
寻声看去,一人身穿黑袍,模样神秘,已登台。
陆恨狠狠地看着,问道:“就是你,要做我接下来的对手吗?”
“是。”
“快来!”陆恨迫不及待,要上前与他交手。
裁判问牧清歌:“这位先生,你确定要打吗?”
“是。”
虽不知这人是谁,但既得到回到,他也宣布比赛开始。
陆恨立即召出一把刀,刀身雪亮,刀锋锐利,俨然是好兵刃。
“砍死他!”陆恨大声喊道,全无高手风范,一举一动都是疯子模样。
那刀活像是有了生命般,立即冲了过去,直朝牧清歌劈下。陆恨身上全无半点玄力运转的气息或迹象,那刀全凭自己的力量杀来,气势之强横,令牧清歌不再隐藏实力,暴发十二阶的玄力把刀挡下,然后一掌击出,刀已被弹飞出去。
不需术士运转功力,就可自动攻敌的兵刃,此事牧清歌从前完全不曾遇见过。他立即认出,此刀是一把十二阶的灵炼法器,与一般法器不同,哪怕不需术士以功力驱使,也可听其指挥、攻敌。
“哪怕一个毫无修为之人,若是成了这兵刃的主人,也可轻易杀死一个十一阶术士。这灵炼法器,果然厉害。”牧清歌心中赞叹,但他是十二阶术士,这刀虽厉害,却毕竟不是活人,攻击手段远远不及一个勤修苦练的同阶术士,莫说是他,哪怕别的十二阶术士来了,也不惧单独的这把刀。
陆恨见状,脸色微变,他只需拿出这灵炼法器,便将先前上场之人,悉数轻易斩杀,全然不需他出手。
“你也有十二阶的修为。”